副想得一條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去臺江隊熬兩年也是值得的,只要職銜上去了還怕將來做不了船長嗎?”
“這倒也是。”陳一明白了,原來自己是飽漢不知餓漢飢,身為船長的他跟還沒有機會拿船的那批同儕之間判斷同一事務的眼光已經不一樣了,於是他笑了笑爆料道。“聽說了吧,世孫可是讓馬原他們四人各帶一隊工匠,同時開工,說好了在年內要造四條新船出來,其中兩條是和飛天號一樣的雙桅橫帆船,另兩條則是和飛虎號一樣的上帆雙桅縱帆船,只是不用雙重底和水密艙的船體,估摸著這次有不少人摩拳擦掌呢。”
“一次四條船?”何祁頓時驚呼了一聲。“乖乖,這可是大陣仗啊,可惜造的再多餘也是輪不到啊。”何祁唉聲嘆氣了一會,忽然回過神來。“不對啊,船場有這麼多的內澳可以造船嗎?”
“又不是都放在童子軍船場造,”陳一解說著。“再說了,童子軍船場年前不是又挖了一個大的內澳,說是隻要能解決了龍骨,將來就能造五千料的大船。”
一提到大船,何祁就想到了那次放縱的佛郎機船:“真想現在就擁有這樣的大船啊,想想上次,那個憋屈。”
陳一顯然也有同樣的感觸:“誰說不是呢,可是西面的韃子虎視眈眈,施琅那漢奸可是一門心思準備到東寧來的,搞不好今年年底、明年年初,一場大戰就迫在眉睫了。”
“船長的意思是說清虜會在年內就攻打澎湖和東寧?”臺灣上下都對施琅徵臺的大軍心存擔憂,童子軍也不是絕緣體,自然也會受到家人和鄰居的影響。“沒錯到時候北風一起,北虜確是有可能乘風而來。”
何祁說著,情不自禁的在手上加了把力,於是在輪舵的作用下,飛虎號劃出一條弧線,甲板也出現了一定的傾角。見到這個情況,何祁馬上一回舵,船體馬上平穩了下來。由於飛虎號的船員們大多依次在臺江隊、琉球營和遠航營歷練過,所以剛剛的突發狀況不但沒有造成什麼不利的影響,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出現。
何祁本人對此也不甚在意,只是將舵回正後向一本正經的陳一詢問到:“船長,你說,到時候會不會讓咱們充當第一陣啊?”
“這事可說不好啊。”陳一回應道。“到時候雙方几百艘戰船大戰,咱們這就算加上新造四艘也不過十艘而已,連個零頭都算不上,軍中宿將又多,怎麼會讓咱們去搏這個頭彩。”
何祁點點頭,他也是將門之後,自然也明*中的規矩,這容易出彩的和容易得到功勞的事一般都是先分給那些資歷夠老的人才能讓大大小小的軍頭們心平氣和。
“船長說得也是,再加上主帥必然是武平伯,咱們這些世孫的門下想從中分潤些功勞基本是沒有可能了。”可儘管明白將遭遇到什麼,但何祁還是抑制不住心頭的失望。“真是不甘心啊,這麼好船,這麼多的炮”
“有什麼可惜的,”陳一寬慰著。“武平伯若是擋住了韃子和漢奸,也就不缺咱們這幾條船,若是擋不住,那咱們就是世孫最後的依仗,再說了,武平伯如今也五十多了,十年、二十年後,還不得看咱們的”
東寧的使者是二月底到的長崎,一晃三個多月了,日方絲毫沒有動靜,對此,代表東寧出使的蔡政的次子蔡漢襄卻穩坐釣魚臺,每日只是派人去長崎奉行所例行打探一次,隨後便在驛館裡讀書作畫,日子也過得十分的寫意。
不過他在長崎安之若飴,可江戶的德川幕府高層卻對是否該接待他產生了極大的分歧,曾據理力爭讓德川綱吉得以繼任第五代將軍的下總國古河藩藩主堀田正俊就堅決反對讓蔡漢襄來江戶遞交所謂的國書。
“明國就剩下臺灣區區一藩之地,石高不過五十萬,如何是擁有幾百國的清國的對手,若是日本盲目的支援明國,那將來清國一定會對日本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