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七月底了,靜靜流逝的時光帶走了蟬鳴,也帶走了最後一絲暑氣。
天氣變得涼爽起來,蕭墨髮現經常和那圖魯去的那一家涼茶鋪不知何時關門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尋找到新的生計。
蕭墨突然笑著搖了搖頭,那對父女在神都生活這麼久了,肯定不需要他來操心。
此時的神都甚是喧囂,人們圍在街道邊,好奇地打量著天下第一的武神。
他騎著高大神駿的寶馬,寶馬胸前帶著大紅花,喜慶張揚,他在一眾士兵的護衛下朝著神都駛去。
皇恩浩蕩,齊皇為金榜之上所有的高手賜下榮華富貴,給了他們花不完的金銀珠寶和錦繡前程。
不過大部分人都只要了錢財和名聲,沒有選擇參軍留在神都、為朝廷效力。
但是其實相當一批人都與神都內各大權貴達成了私下交易,既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權利,也保留了自己的自由。
其他人都已犒賞完畢,只剩下天下第一的蕭墨了,今天就是他封侯之日。
蕭墨騎著馬走在神都的街道上,兩邊的高樓之中不時扔來一些香花與手帕,那些大家閨秀與少女小姐們毫不避諱地與蕭墨對視,調笑著年輕又俊美的蕭墨。
神都之內人盡皆知,若能嫁給神武侯蕭墨,便是一步登天。
更何況如此他長相如此俊美非凡,畫像早已被無數次臨摹藏於少女閨房之內。
蕭墨漠然的回應更激起了人們調戲他的慾望。
“蕭公子,我家女兒正是嫁人的年紀,您要不要來看一看啊!”
“你胡說什麼!”旁邊的人毫不留情拆穿他,說道,“我上一次去你家她才會走路,三天之後就能嫁人了?”
那人辯解道:“神武侯年紀也不大啊,就當是個童養媳嘛!”
如此種種不絕於耳,蕭墨只當沒有聽到、沒有看到。
圍觀的居民高呼他的名字,誓要讓青州的少年感受到神都的溫暖。
蕭墨確實感受到了,熱情快要將他淹沒。
他時不時朝著周圍點頭示意,但是絕不做任何回應。
直到他看到了那個坐在閣樓之中的美少女。
念卿安摘下白紗,露出絕美的容顏,她正伸手托住粉腮,微微歪頭看向窗外遊街的少年。
她雖然想要暫時和蕭墨保持距離,但是還是忍不住跑了出來看他。
蕭墨與她的目光相碰,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
他朝著她輕輕眨了眨眼,念卿安臉頰微紅,移開了目光。
她很想看蕭墨,每次看到他,心中既悄悄欣喜,卻又有些畏縮膽怯。
這讓她頗為苦惱,難以靜心修煉。
這是一座酒樓,酒樓其他房間裡的人們頓時沸騰起來。
“他在看我!”
“胡說,神武侯明明是在對著我眨眼!”
那些擠在窗戶口看蕭墨的人們隔著房間吵了起來。
蕭墨收回了讓人誤會的目光,繼續騎馬前行。
他終於抵達了皇城,在侍衛的引領下,他下馬沿著白玉大道往皇城內的太極殿走去。
森嚴計程車兵肅立在兩旁,氣氛壓抑又莊重,前進之路宛若朝聖。
太極殿堂高大宏偉,金碧輝煌,屋頂覆著金色琉璃瓦,殿前的硃紅色大門上裝飾著銅釘,象徵著皇權的無上威嚴。
蕭墨面色莊重,迎著無上的皇權前行,宮殿內外陳設莊重,儀仗威武,四周護衛的禁軍整齊列陣,肅穆威嚴,鼓樂聲悠揚莊重。
不斷往前,齊皇與百官映入眼簾。
齊皇端坐大殿中央,文武百官分列兩側,身著朝服,按照品級次第而立。
文臣以玉帶束腰,身披寬大長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