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她身邊的婢女瞪了好幾眼:“小姐,你慢點走,別摔了……”
“你怎麼回事?那個奸細怎麼可能傷得到你?”
崔叔望一踏進帳篷就想要罵人,可是看到榻上正被大夫包紮傷口的男人,罵人的話又被他強硬忍了下去。
直到大夫離開了,他才繼續說下去:
“還有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一個捨身為人英雄救美,白妹妹的感動都快要溢位來了!你就這麼喜歡被女人崇拜嗎?你……”
“唰——”一聲,鋒利寒涼的長劍比在了崔叔望脖子上,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若是不會說話,就閉上嘴。”
蕭胤寒冷冷地留下這麼一句話話,眼神冰冷的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我,你……”崔叔望說了兩句,發現自己結巴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就算做戲也用不著做這麼離譜吧!她萬一愛上了你怎麼辦?”
“不可能。”
蕭胤寒冷酷地打斷她:“她不會。”
在那個夢裡,他們到死都只能算一對怨偶。
愛他?
呵。
看到男人俊臉上露出熟悉的諷刺的笑容,崔叔望又想罵人了,他就知道他是不懷好意。
“算了,老子不管了,隨便你怎麼做。到時候別後悔就是了。”
崔叔望罵罵咧咧,然後用腳把大夫剛剛坐過的小凳子勾過來自己坐:“所以你搞這麼一出到底想幹嘛?你之前說的探子……送出去了?”
蕭胤寒動了動沒有受傷的那隻手臂:“送出去了。”
連順子都能感覺是奸細的人,蕭胤寒和崔叔望怎麼會不知道?
之所以縱容,不過是為了順水推舟,引君入甕而已。
就在崔叔望準備掏出瓜子磕一磕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男人低沉冰冷的聲音
“我們不去宛平縣了,直接改道去淮安府。”
“去就去,淮安……等等,淮安府?”
崔叔望猛地抬頭看向他,眼底詫異、糾結、無語、譴責交替糾纏:“不是吧你,真的要為了白妹妹去淮安府給‘情敵’過生日?”
到時候,就真的洗不清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