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該怎麼安排她工作就怎麼安排!”見敲打效果已經達到,趙書記又特意說了一句。
“書記說得極是,是我們工作太過馬虎,我們向書記檢討。”李主任和陳廳長見趙書記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都暗暗鬆了一口氣,急忙表態道。
趙書記不置可否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臉色漸漸轉為凝重,將瞿衛國之前交給他有關於一涵和呂東義的資料轉給紀委書記程志和組織部部長張世華道:“程志同志,世華同志,這裡有一份關於組織部於一涵和呂東義的舉報資料,你們先看一下。”
組織部是負責幹部的培養、考察、調配、任免、審批、管理等事宜的部門,換句話說是管官帽子的部門,所以在共和國這是一個真正有實權的要害部門。
於一涵是江南省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在省委組織部中的地位和權力僅次與部長張世華,可想而知其權力之大。
於一涵是呂雲浩培養出來的人,算是呂派嫡系官員,也是呂派中一個很有分量的人物。這次呂浩雲把兒子呂東義調到江南省省委組織部任職,除了因為有於一涵幫忙,有利與呂東義的發展,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讓呂家未來的接班人呂東義提前跟於一涵這位呂派中的重要人物打好關係。
這次秦嵐的工作調動,主要還是於一涵在幕後推動。因為呂東義在江南省的根基畢竟還是很淺薄,他的職務也只是正處級,以他的資格還沒有能力如此隨意地調動打壓秦嵐。
不管怎麼說,秦嵐也是副處級幹部!
看著手中的資料,很快不管是紀委書記還是組織部長臉上的表情全都變得極為嚴肅凝重……
夕陽西下。
落日的霞光透過咖啡館巨大的玻璃窗落在秦嵐身上,顯得格外的孤零無助。
秦嵐兩眼茫然無光地望著窗外街上的人來人往,她多麼希望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員,普通而忙碌,不必揹負著家族的榮光,也不必揹負著家族的重擔。
但現實就是現實,她秦嵐因為秦家的緣故,從一名普通刑警快速成長為一名江州市公安局副局長,現在同樣因為秦家的緣故,她連警察都當不成,甚至連自己的婚姻她都無法做主。
雖然前天跟今天僅僅只過去了兩天,但官場上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訊息萬變。誰也不會料到前一刻某位官員還坐在主席臺上,下一刻卻直接被冰冷冷的手銬銬走。就像秦嵐的二叔秦亦臻,前天他還是西嶺省的副省長,還在主持著省政府的經濟會議,但今天早上卻被中央派來的調查組直接帶走了。
秦亦臻是秦家的主心骨,他一被帶走,整個秦家就亂了。秦家的電話,她爸、她二嬸,她三叔,三嬸……甚至連最疼愛她的母親也給她打了電話。
來電無非全都是勸她犧牲小我,顧全大局,尤其她二嬸打電話時更是哭哭啼啼,哭得秦嵐覺得自己似乎是一手把二叔推進火坑,讓他家妻離子散的罪魁禍首。
“我該怎麼辦?”望著窗外,秦嵐的心亂如麻。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奇蹟能夠出現。
但她沒有等來奇蹟,卻等來了那一張讓她恨之入骨,讓她作嘔的臉。
“怎麼還沒做好決定嗎?再遲可就來不及了哦。”呂東義要了杯咖啡,一邊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地攪拌著,一邊用貓捉老鼠般的目光戲謔地看著秦嵐道。
“你!你!無恥,你***就是個垃圾,就是個王八蛋!”秦嵐知道呂東義最後一句話是指著她二叔說的,氣得忍不住咬著牙,噙著眼淚指著呂東義罵道。
“我是個垃圾,我是個王八蛋,那又怎麼樣?最後你還不是得嫁給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不過你二叔,嘖嘖,那可就難說了,好像聽人說他早上在辦公室裡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呂東義露出一副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