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著蕭墨被藍色光柱束縛在原地,放心地呼了口氣。
終於控制住這傢伙了。
男子瞥了旁邊的美少女一眼,開口道:“小丫頭,他短時間內不可能掙脫的,你就別操心了。”
念卿安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她有些不敢相信蕭墨就這樣被這麼笨的一個人暗算了。
蕭墨自然不蠢,也不會自大到輕視一個第三境的強者,即使他腦子不太好。
蕭墨知道這裡有陣法,陣法的威力也沒有超出他的預料,還遠遠達不到傷害到他的程度。
但是自稱大夢仙尊的男人說得對,當藍色的光柱籠罩蕭墨的那一刻,蕭墨就知道自己短時間內走不出了。
事實上,世界上很少有陣法能夠困住蕭墨,男人也知道。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能夠困住蕭墨,那就是讓他心甘情願地待在陣法之中,不願離去。
這也是大夢仙尊最為得意的作品。
何為虛幻?何為真實?
蕭墨再次陷入了虛幻之中無法自拔。
蕭墨的靈魂被帶入另一片地界,他感覺自己走在一片白茫茫的荒野之中。
周圍寂靜的好像地獄,好像永遠看不見盡頭。
他厭倦了這樣的白茫茫,正欲伸手打破這樣的孤寂。
一陣遙遠的童音傳來,輕靈又婉轉。
清脆的歌聲頓時讓他的身影僵硬在原地。
“小小的一片雲呀”
“慢慢地走過來”
“請你們歇歇腳呀”
“暫時停下來”
“山上的山花兒開呀”
“我才到山上來”
“原來嘛你也是上山”
“看那山花開”
溪流一般歡悅的童音圍繞著他,來自前世的童謠勾出他心底最濃重的哀傷。
思念從來就不是距離上的遙遠,而是時間上的無盡壁壘。
越久遠,越沉重。
原來,已經十八年了啊~
蕭墨看向前方。
那裡出現一個溫婉的女子,她懷裡抱著一個懵懂的男嬰,正溫柔地唱著童謠哄嬰兒入睡。
“墨兒乖乖,快快睡覺~”
咚咚咚~
她搖了搖手裡的撥浪鼓。
蕭墨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子身影變得虛幻,漸漸消失在霧中,但童謠仍久久迴盪在蕭墨的耳邊。
他追著女子的步伐走入無邊白茫之中。
血袍男子靜靜地看著立在光柱之中的蕭墨,他的目光沉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墨的身影偉岸如松柏,即使沒有刻意控制,也散發著如同山嶽一般的沉重堅定,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近得了的。
血袍男子突然一笑,感慨道:“早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弱點,我又何必費盡心思讓他們這些弱者與我共同探索。”
“原來,”他喃喃道,“咱們倆才是同類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立馬變得暴躁起來,他低吼道:“我才不是瘋子!你們都是蠢貨,是愚昧的洞穴老鼠!”
他冷靜下來,深深地注視著蕭墨的軀體,認真地說道:“你也不是瘋子,我能幫你。”
“我能幫你我能幫你”他呢喃道。
他緊張地環視周圍,似乎想要尋找什麼東西。
忽然,他看到了安靜待在原地的念卿安。
窈窕多姿,清冷如雪。
他走了過去,小心翼翼地蹲在少女面前,詢問道:“丫頭,幫我個忙好不好?”
念卿安默默地注視著他,眼神示意自己沒法講話。
男子等了一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