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若然一臉懵懵懂懂,被花辭拉著遠去。
南陌望著漸行漸遠的若然,笑呵呵道:“濯盥,若兒要沐浴更衣,以防不軌之徒,你且去若兒寢殿前守著吧!”
不軌之徒?
意有所指,說的便是他吧?
墨闕回眸望向南陌,眸底隱隱透露詭異幽光,俊美妖孽的臉上,神情僵硬猙獰。
卻見南陌付之菡萏一笑,墨闕一怔,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不覺輕笑:果真父女一個樣兒!
濯盥眸光一閃,恭敬道:“是!”話落,看也不看墨闕與千熠,便閃身離去。
千熠輕笑不止,將饕餮重新收緊廣袖中,對南陌淡淡開口:“南陌上神!今夜既有心留我住在青丘王宮,我怎麼也不好拂了上神一番好意,不過收服饕餮之事,需得稟明天帝,待我從天界回來,再與上神夜談。”
南陌淡笑,眉宇之間一片祥和:“太子殿下無需多言,快去吧,如此大事,耽擱不得!本君便等著殿下回來,一同夜談!”
千熠微微頷首,也不看墨闕,身形一動,白駒過隙間,便消失原地。
正殿之前,只留墨闕與南陌二人。
此時,已至深夜,月輝清冷,星芒無光,墨闕與南陌之間,瀰漫一片複雜之氣。
墨闕率先開口,爽朗道:“南陌狐君如此好客,本君也不好推脫,既來之,則安之,本君先去看看子離和林修,到底給本君收拾出怎樣一間寢殿來。”
南陌笑道:“魔君不必擔憂,我青丘雖民風淳樸,王宮也不似魔宮那般莊嚴肅穆,但配得上魔君所居之處,絕非等閒之殿。”
墨闕道:“即便如此,本君還得親自去看看才好啊!”
微微頷首之後,頭也不回,大步流星離去。
南陌望著漸行漸遠的墨闕,抬頭望著蒼穹,月輝為其清容俊貌鍍上一層冷凝,幽幽嘆出一息,道:“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天命昭昭,而我又能做什麼呢?”
夜色涼如水,微風吹拂,無聲回應。
若然踏入寢殿,掏出手札,好生將其安置在書桌上,正巧濯盥雙手抱了一個碩大的浴桶進來了,浴桶中盛滿熱水,水面卻紋絲不動,不灑一滴。
若然轉身,驚訝:“濯盥果真天生神力,這般大的浴桶,你竟憑一己之力便搬來了?”
濯盥將浴桶輕輕放在屏風之後,淡淡道:“修行之人,若是連這點力氣都沒有,可不白費了一身修為?”
若然聞言,扯了扯唇瓣:“說的可不就是我嘛,白費了一身修為”
濯盥不語,面罩之下,一雙眸子沁滿笑意,隨即,他轉身踏出寢殿,將殿門關緊,靜靜守在殿門口。
,!
若然忙不迭在寢殿門窗上下好禁制,這才敢褪去衣衫,悄然入水。
“小姐,太子殿下給的藥還未使用!”
花辭趕忙將玉瓷瓶掏出,拔開瓶塞便往熱水中傾倒,竟是些奇異的藥粉,入水便融成泡沫狀,隱隱散發出花香之氣。
若然與花辭見狀,驚奇不已。
若然抬手,將這泡沫輕輕捧在手中,露出一段雪白藕臂,驚歎道:“太子殿下給的藥果真神奇,還不多時,我這胳膊便被濯滌白淨了。”
花辭興奮點頭。
並不多時,若然便在藥力加持之下,將身上的汙穢清洗乾淨,只不過那浴桶中的水卻渾濁不堪。
若然唏噓不已,道:“快,我還要再沐浴第二遍!”
話落,便翩然出浴,不灑一遞水珠落地,肌膚雪滑,盈盈生輝。
花辭趕忙為若然披了一件長衫,遮住一身春光,又為放下羅帳,將其掩蓋其間。
濯盥推門進來時,見羅帳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