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會這般說了,你先從本君身上起來。”
若然還在愣神,眸光暗淡,慢慢被墨闕扶起。
墨闕心中絞痛似乎更盛,沉著雙眸,柔聲道:“本君不該管你們之間的事。”
若然聞言,眨眸之際,終於恢復了平日裡的晶瑩靈透,她緘默未語,在墨闕目光注視下,轉身走向梳妝檯,裡裙隨著動作,在空中翩然綻放優美的花痕。
若然輕輕坐定,也不管墨闕作何想,只對著銅鏡,拾起一把梳子,自顧自打理墨髮。
墨闕佇立原地,靜靜望著若然,見她墨髮鋪陳香肩,蓬鬆如雲,柔軟有光澤。
偌大的寢殿,寂寥無聲,但聞二人清淺的呼吸,與梳子磨過髮絲的“沙沙”之音。
良久之後,若然心情才漸漸平靜,臉上神色絕美靈動,輕輕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花辭今日怎麼這麼晚都沒來伺候我洗漱?”
若是花辭來得早些,說不定她也不會同風流鬼吵架了。
莫不是怠懶,還在睡懶覺?
墨闕聞言,知曉若然心情大好,心臟空蕩處也不再悶痛,輕笑道:“若是可以,不如本君來幫你吧?”
若然轉眸,對上墨闕妖冶的眸子,狐疑道:“你一個魔君,還會伺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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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聞言樂了,踱步上前,奪過若然手中的木梳,輕輕將若然身子擺正,道:“本君身邊環繞眾多美妾,那些個描翠眉、點朱唇,不說樣樣精通,卻也是手到擒來。至於這小小綰髮,說不準本君綰得比你那仙侍還要好。”
說話間,長指插入烏雲墨髮,觸手細膩柔滑令他微微驚愕:美人果真連頭髮絲都是美的。
心旌盪漾之際,指尖翩然翻動,不一會兒,長長的墨髮便盡數被綰起,珠翠點綴,搖曳生姿。
若然從鏡中望見她頭頂一矜貴別緻的髮髻,不禁怔愣,眸中驚豔之意不言而流,忍不住嘖嘖讚歎:“不得不說,你這手藝確實比花辭好,比濯盥也好,如此複雜的髮髻,堂堂魔君大人,竟能梳得!”
濯盥?
墨闕聞言,心神一動:可不就是那個有意思的仙僕嗎,沒想到他竟也給若然綰過發?
墨闕繞步站定若然跟前,仔細瞧了瞧她的臉,蹙眉道:“你這臉生得一般,比不得上了妝精緻!”
若然聞言,翻了個白眼:“是是是,恕我貌醜無鹽,汙了您老的眼!”
若然剛要起身,冷不丁被墨闕一把按住。
若然蹙眉:“你又要作甚?”
墨闕還在仔細觀察若然的眉眼唇鼻,道:“待我為你上妝,你便知曉自己有多美了!”
若然暈了暈,不鹹不淡道:“多謝好意,我不需要。”
剛要掙扎起身,便見從墨闕指尖蹦出一團輕盈的黑氣,細細環繞周身,竟將她的手腳束縛不得動彈!
若然慌了神,微怒:“你個風流鬼,睜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帳中玩物,我是梨雨軒的千金,青丘的公主!你若不將我放開,小心梨雨軒和青丘,將你魔界攪得不得安寧!”
這個風流鬼果真難纏得要命,得罪了他,便會被處處刁難,甩都甩不掉,打也打不過!
為了大計,冷靜冷靜再冷靜!
若然的威脅之語並未對墨闕造成任何實質性影響,如同蚊子在他耳邊哼了哼。
墨闕垂眸,睨著若然,淡淡一笑,卻肆意不拘,邪魅狂娟,道:“發了火便似個炸了毛的貓兒,怎的這樣不乖?放心,本君只不過一時興起,心癢難耐想為你上妝,並未想對你這玉軟花柔的小姑娘做什麼出格之舉,畢竟你是梨雨軒千金,青丘公主,染月軒主和南陌狐君將你視為掌中寶,我魔界還想安寧幾日呢,可不想傷了你!”
墨闕頓了頓,輕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