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長谷川公平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妮可怎麼會在拘留所?”
須賀淡定地翻開筆記本,開始念起內容:
“莫妮卡·卡拉莫安,23歲。因公證書原本不實記載罪、使用偽造公證書罪、偽造有印私文書罪以及違反《出入國管理及難民認定法》被捕。”
長谷川曾預想過幾種可能,甚至包括妮可已經遇害,只是沒想到她會在拘留所。
“你在說什麼?”
“一週前,她因超速被東京交警攔下,駕照上的名字是高橋阿米哈的駕照。”須賀語氣不急不緩。
“駕照上的資訊顯示她是個45歲的歸化日本人,但她的外貌與年齡明顯不符。”
“後來調查發現,她冒用了另一名歸化日本菲律賓裔女子的身份,住民票、健康保險證全是假冒的。
“根據她本人的供述這些證件,都是若林光司提供的。”
“若林?”長谷川愣住了,“原來如此……當時我隨口說妮可是和某個男人跑了,沒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確實是若林幫的她。”須賀點了點頭,“但具體來說,更可能是光琉會在背後操作。”
“又是光琉會。”長谷川冷笑一聲,“所以這些是須賀先生你做的吧。”
“喂,可別給我亂扣帽子,我只是提供安保服務,可不為他們幹非法的事情。”須賀攤了攤手。
“那女人與光琉會確實沒什麼實質關係,那可是個排外性很強的新興宗教。”
“可她家裡有光琉會的書籍,電腦裡的搜尋記錄也全是有關光琉會的內容。”
“那些東西啊……”須賀的嘴角浮現出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誰知道呢。”
“別告訴我,是你們留下的‘證據’,為了讓我主動來查這件事。”長谷川眯起眼睛。
“隨便你怎麼說吧。”
須賀並沒有理會長谷川的質疑,彎下腰,從他放在地上的公文包裡取出一疊整齊的a4紙。他的動作很隨意,卻透著某種不容拒絕的自信。
長谷川狐疑地接過,上面列印著一些類似電子郵件格式的文字。
“這是什麼?”
長谷川隨手翻了幾頁,眉頭隨即皺了起來:“只有發件記錄?怎麼沒有收件記錄?”
“很奇怪吧?”須賀抬起頭,嘴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我也覺得很奇怪。而且,並不是若林刪除了這些郵件。因為即使刪除了,我們也能恢復。就好像——”
他頓了一下,目光深邃地看著長谷川,“若林從來沒有收到過對方的回信一樣。”
“什麼?”長谷川愣了一下,下意識翻看那些記錄,“如果對方從未回信,那這些郵件算什麼?自說自話的獨白?”
“誰知道呢。”須賀聳了聳肩,語氣中充滿了輕描淡寫的詭譎感。
“可為什麼要給我這些?”長谷川放下紙,目光直視須賀,隱隱感到事情並不簡單。
“這是獎勵。”須賀微微一笑,語氣變得柔和卻帶著冷意,“長谷川先生,你乾得很好。”
須賀說完,拎起包,對著長谷川微微點頭致意,轉身朝門口走去。
走到一半,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回頭補充道:“對了,獎勵還不止這一個——”
長谷川屏住呼吸,直覺所謂的“獎勵”並不好消化。
“十二年前,也就是311大地震前夕,在s市d村,發生過一起‘神隱殺人事件’。如果你有興趣,建議你查查,可能是一切的開端。”
“神隱殺人事件?”長谷川眉頭皺得更緊,隱約感到某種不安正在湧上心頭。
須賀並沒有繼續解釋。他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