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宇站在廢墟之上,如同灰敗之地長出的玫瑰,紅裙與紅髮相輝映,成了整個花市唯一的色彩。
一襲黑衣,一抹紅裙,兩鬢黑色,還有一條歪斜的藤蔓,就這樣構成了花市中唯一的一幅風景。
儘管在花市內看不到太陽,可沒有衣物的遮擋,兩個人還是習慣性的打著傘,畢竟鬼知道這輻射會不會與這太陽光無關。
隨著越來越靠近[花神的禮讚],四周灰敗的痕跡更加嚴重,空氣中帶著的那一股死寂讓四周的建築都有些失真,若不是茴香確定[花神的禮讚]在這方,顏宇說什麼也不會靠近這種地方。
說不清這是怎樣一種感覺,就是眼前的景象越發像古早的黑白電影場景,枯燥而乏味。就在兩人即將喪失對色彩的認知時,面前突然出現一抹極致的紅。
跟隨著紫蘇的指引,那是在拐角之後一條古香古色的巷子裡,爬滿了碧綠的藤蔓,鮮豔的紅玫瑰開在其上,整個巷子的牆壁,地面都被滿眼的紅玫瑰鋪滿。
巷子裡的天空像是被單獨分出來一樣,那一抹純粹的藍是是當今社會一百多年沒有出現的顏色。
豔紅的熔岩玫瑰,飽滿青翠的綠葉,以及那純粹無瑕的藍天霎時間闖出兩人的視野,明明只有三種單調的顏色,卻好像將世間所有的顏色揉雜在其中,刺的人眼生疼。
知道茴香的視覺豐富,這城市在他眼裡依舊有色彩,但也沒想到色彩這麼的充沛啊。
適應了好一會兒,沿著玫瑰鋪滿的巷子望去,遠山之下上,是一座若隱若現的古堡,古堡的大致色調是白色,四周圍著漆黑的柵欄,柵欄之內的花園裡,種著的是無盡的熔岩玫瑰,鮮紅的熔岩玫瑰與漆黑的柵欄產生強烈的視覺衝擊。
兩人就像是步入另一個世界,看著如此壯觀的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紫蘇早在看到裡面玫瑰的時候便興奮起來了,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麼美醜,有的只是極其強大的生命之力等待他去吞噬。
紫蘇興奮的在兩人面前扭來扭去,表示自己的渴望。而他這一舉動也喚回了兩人的神志,但同時也捱了一個大逼鬥,被扒拉到另一邊去了。
“這,那什麼玉樹”
“馮龍予樹。”
“嗯,馮龍予樹,你也沒說他那麼燒包的啊。”顏宇感嘆道。
餘秋裡汗顏:“這,我上輩子也沒有和這般人物接觸過啊,怎的知道他是那副德行。”
兩人說著,踏著這熔岩玫瑰朝莊園前進,這方世界似乎只有紅藍綠和黑白的存在,在經過了最初的那一絲震撼之後,便是更大的枯燥。
隨著兩人走過,後方的玫瑰朵朵枯敗凋零,留下一地的黑灰,別多想,是紫蘇的手筆,兩人也就沒有多加理會。
來到莊園之外,高大的拱門之下,是黑鐵製成的大門,大門沒有上鎖,透門縫能夠窺見內裡的一片繁花。
推門而入,依舊還是那無盡的玫瑰,不過這些玫瑰像是違反常理一樣,不見枝葉,只有玫瑰,但凡是有泥土的地方就生長著。
踏入此地,顏宇的一身紅裙彷彿成了玫瑰幻化而成的,層層疊疊的繁瑣花紋像是一朵朵盛開的玫瑰。
兩人行走在石板路上,顏宇提著裙襬,紅裙鋪散在路上,玫瑰的花瓣簌簌落下,似乎是在下著漫天花雨,落在紅裙之上,一時間也不知是紅裙更顯眼,還是花瓣更鮮豔。
“紫蘇,你個蠢貨在幹什麼?”顏宇一聲暴喝,就見那花園一角的暗紅色在玫瑰花叢之中四處遊蕩,所過之處花瓣寸寸凋零,變得和外界一般死寂。
此處的玫瑰明顯和外面的玫瑰不同,也不知道能不能被他這般吸收,可紫蘇起初還躲避著兩人,被顏宇這一喊,瞬間就支稜起來,秉承著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理念。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