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粗壯的樹根被切斷,餘秋裡連忙後撤,生怕被那個不知作用的汁液濺上,手上的動作不停,又是幾刀斬下,接踵而至的樹根被斬下。
“嘶——”
頭頂的大洞外傳來了巨蟒的嘶吼聲,越來越多的樹根從天花板的洞中探下來,隨後便是一截樹幹。
蛇頭在哪裡,餘秋裡不清楚,不過聽著這上方不斷的敲打聲,餘秋裡也知道了個七七八八。
但她也沒有閒情去管那蛇頭了,透過[空間],她看見了這個樹中有在不下十枚零階晶核,以一種奇特的排版排布在樹幹之中。
在這些晶核的圍成一個圓,中間部位處的樹幹有一個大洞,裡面有幾截類似於血管的樹根狀物質,末端呈撕扯狀,但流淌出來的卻是鮮紅色的黏液。
鮮紅的黏液一直蔓延到那根分岔的樹根上,逐漸變得漆黑。
此時,大部分的樹根已經被清理掉了,怪物嘶吼連連,越來越多的石塊被震落,餘秋裡的臉上也不免露出憂色。
她自己無妨,但顏宇在倉庫內,戰場難免會波及到她。而且,四小隻現在的情況也不樂觀:三七右腿骨折,而八角和茴香又被樹根困住,肉桂,肉桂就算了吧,剛上去就被抽暈過去了。
餘秋裡一咬牙,握著刀的手越來越緊,另一隻手從空間裡取出她常用的飛鏢,躲避樹根的同時還不忘扔出飛鏢,細如蛛絲的細線在窄小的空間中不斷交織,纏繞,不斷壓縮著樹根的伸展空間,直到它的動作越來越慢,餘秋裡眼神一凜,拉住細線末端用力一扯。
“嘶——”
細線勒入樹根的內部,墨綠色的汁液順著細線不斷流淌,和細線末端的鮮紅融為一體,然後滴落。
“吼——”
三七開始發力,龐大的身軀開始膨脹,樹根在雙重壓力下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頭頂的的敲打聲更猛烈了,餘秋裡跳到一旁的柱子上,手中鮮血不斷滑落,但與此同時,頭頂的天花板也徹底坍塌,巨大的蛇頭嘶吼著衝向餘秋裡。
餘秋裡抿唇,看準機會,在蛇頭張嘴的前一瞬跳過去,絲線繞著蛇頭半圈,藉著慣性蕩過去,成功纏繞住蛇頭一圈,當它張嘴時,清脆的“刺啦”聲響起,大量的墨綠色汁液飛濺。
腐爛的惡臭味席捲四方,半個蛇頭也被削掉,但餘秋裡也好不到哪裡去,半個身子都被黏稠的汁液浸透,面板被緩慢的灼燒著,一陣一陣的的刺痛感讓她幾乎快要要發狂。
手指被細線勒出一道道口子,深可見骨,右手幾乎不能再持刀了。
可很明顯,削掉半個腦袋並沒有對那隻怪物造成什麼影響,反倒是激怒了它。所剩不多的樹根在瘋狂的掃動著,八角和茴香也被拋了出去,趴在牆角掙扎了兩下也就沒有了動作。餘秋裡趁此機會將秋刃丟擲,紮在蛇頭上,不深,但卻足夠穩,而那裡恰好是蛇頭的晶核所在。
蛇頭咆哮,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在它的眼中就是挑釁,猙獰的蛇頭不斷向餘秋裡逼近,絲毫沒有意識到它正被牽著鼻子走。
餘秋裡不斷在樹幹上來回跳躍,一柄柄橫刀被擲出,插在樹幹每一顆晶核處。由於樹幹的晶核太多,餘秋裡的空間分辨不出來哪一個是樹幹處的晶核,於是便一視同仁了。
躲在倉庫的顏宇看到這貓戲老鼠的一幕便知道她想要幹什麼,可就在這時,一種被窺視的詭異感覺湧上顏宇的心頭,手中匕首擲出,但窺視方向卻是空無一物。
異變在這一刻突起。
那蛇頭在這一刻就像是突然明白餘秋裡在戲耍它,巨大的蛇口張開,發出陣陣怒吼,樹幹開始拼命搖晃,似乎想要將身上的橫刀搖下來,可餘秋裡怎麼可能讓它如願。
最後一把橫刀在剩餘的七個晶核裡選了一個扔過去,力道之大,橫刀直接沒入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