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一圈，陳宵並未發現陳昭的痕跡，整個屋子惟有桌上的燭火隨風而動散發著生機。
“還未歸麼？”
陳宵垂手，在桌面上浮空抽出來一張白紙，用靈力在上面寫著什麼。
“這是你的徒弟，陳宵。”
陳昭在衣櫃裡也沒有完全閒著，他開始無聊地同年少的沈雲卿介紹起身邊人來。
“為什麼？”
沈雲卿好像很喜歡問這句。
“我不知道，你自己選的。”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陳昭早就對沈雲卿收陳宵為徒而沒收自己沒什麼感覺了。
沈雲卿手指停留在陳昭的髮尾裡，悄悄地收緊捏了捏順滑的髮絲又迅速鬆開：“他與你長得有些相似，但是很奇怪。”
“嗯？”
陳昭順手拍掉他的手。
聲音很輕，陳昭也沒用什麼力，但沈雲卿就是一臉吃痛委屈的表情：“我見他，沒有特殊的感覺。”
“見到你是會有的。”
陳昭正好藉著陳宵熄燈離去推開了櫃門，迴避了這句話。
沈雲卿不在意，緊隨他後也出了衣櫃。
年少總是會有無限的激情與熱情，哪怕被拒絕無視了許多次，依舊能保持最初的那份熱忱。
少年的愛，就是這般無畏且純粹。
陳昭拿起了桌上的書信，眼神略過陳宵帶過來的一個錦盒。
沈雲卿又重新點燃了燭燈。
字條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新來的護法使似乎只有開光期的修為，要殺麼？”
“......”
我宵哥怎麼有種誰都能殺掉的感覺。
沈雲卿探過頭來還沒看清字條上的字跡，腳步聲再起。
兩人輕車熟路一同鑽進了衣櫃裡。
沈雲卿是瞭解陳昭想做的。
陳昭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自然跟著沈雲卿鑽回衣櫃裡了。
第二個深夜拜訪的是皇甫熙煬。
他提著大包小裹的，提進來的路上都是彎著腰費了很大力氣才將所有東西堆到了陳昭的桌子上。
“怎麼沒人還燃著燈？”
皇甫熙煬掃視一圈，未見陳昭，他念唸叨叨著家父有多想陳昭，有空一定要帶陳昭回自己家轉一轉，隨後留下一隻留音蝶離開了。
至於留音蝶的內容，陳昭和沈雲卿在他錄音的時候就已經一同聽到了。
內容也是關於祁少玥的。
只是很奇怪，皇甫熙煬的語氣聽起來很憤怒，就像是祁少玥對陳昭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他說他家族日後一定不會給青雲觀好臉色，絕對不可能讓這個護法使祁少玥好過。
陳昭仔細回憶了一下，實在不記得在交接儀式上祁少玥對自己做了什麼很過分的事。
讓陳昭沒想到的是，今晚的熱鬧遠遠不止於此，在皇甫熙煬之後沈雲卿剛把被熄滅的燈重新燃上，又有人來了。
“......”
這次來的是龍吟峰的鹿喬師兄和宋寒。
兩人絮絮叨叨的，帶著各峰頭的慰問都說赤霄雲宗不會讓陳昭白白受外人欺辱的。
在衣櫃裡聽著的陳昭都懵了。
直到最後一位徐柔柔哆哆嗦嗦鬼鬼祟祟潛進陳昭房內時，陳昭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陳昭昭看到這些東西你不要怪我......大家都是關心你！誰叫三師姐和我說你昨晚交接儀式上被祁少玥一直變態猛盯，結束之後還跟著他走了，然後你今早就是那——麼大的黑眼圈......肯定是那個變態對你做了什麼！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