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思憂慮,白天舒展雙眉,到了夜裡幾乎未曾放鬆過。
雲曦坐到了床邊,伸出手將手背貼住莫儀的臉慢慢地往下滑,臉頰上的溼意如同滾燙的開水,將刺痛的感覺從手背傳到雲曦的心裡。
雲曦閉上眼睛,開始進入了莫儀的識海,走進了莫儀的夢境。
莫儀睡夢中,身上如負重了千斤,前路沒有一絲光亮,她盡全力拖著腳步往前走,她想走出這片黑暗。她在夢中念著:“老公,我走不動了!我真的走不動了!”
在路的盡頭,一絲光亮傳來,讓夢中的莫儀振奮了起來。她繼續往前,往前,走了兩步後。她看見路的那頭,一個用玉冠束著發,身穿天青色暗紋錦袍的男子緩緩地走了過來。莫儀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那眉眼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無時不刻畫在心的中央。
他走到了她面前,如同往日一樣輕笑溢上臉龐說:“老婆!我來揹你!”
他轉過身去,蹲了下來說:“上來!”莫儀看著這個寬闊的背,她撲貼了上去,雙手勾住了雲曦的脖子,將臉埋在了他的脖子裡說:“嗯!”。
雲曦站了起來,揹著莫儀往前走,走向那光亮所在。莫儀緊緊的摟住他,幾乎讓他不能呼吸,她的頭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脖裡,溼漉漉的感覺讓雲曦的呼吸更加滯緩了。莫儀在他的背上哽咽地問:“你去哪裡了?為什麼我連做夢都做不到你?”
莫儀是心太累了,所以才會在夢中出現行走艱難的現象。雲曦在前面說:“我一直在你身邊,只是沒有入你夢罷了!”
莫儀的手伸到了他頭上,問:“你怎麼穿古裝了啊?”
雲曦揹著莫儀前行,心裡盤算著如何跟她說,想了想說:“莫儀,你可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胸口有月牙胎記的事情?”
莫儀歪著頭貼著他說:“記得,你說那是神龍投胎的標記。”
雲曦的聲音在前面傳來說:“我本就是天界的神龍,我只是回了天界而已!如果,你覺得塵世太孤單,不如忘了我?”
莫儀的無聲的眼淚多了起來,順著雲曦的脖子掛了下來,她搖著頭。
雲曦在那裡頓了頓對她說:“有一種藥吃過以後,就能忘記想忘記的事情。莫儀,別再難過了,重新過自己的生活可好?”
莫儀雙手撐了起來推了雲曦一把,站直了身體看著雲曦說:“忘記了!我以後怎麼找你?”
莫儀的腦海中還滾出一句,沒有了他的記憶,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是活著的。這句話到達雲曦心底的時候,雲曦整個覺得一口氣悶住了。他說:“好,不忘!老婆,等到了那一天,我去接你!”他將她攬在懷裡,緊緊地抱著……
莫儀第二天醒來,只覺得嘴裡發苦,想來是自己最近一直沉浸在壓抑的心情之下。可回憶起昨晚那個夢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如同真實的發生過。也許生與死的距離不是永遠的訣別,只是短暫的分開!她看著床頭櫃上那張李雲西笑的非常燦爛的照片說:“雲西,我夢見你了!我等著!等著!”
作者有話要說:即便點選少的可憐,還是有人追著看的,我還是需要好好碼字的!呵呵!
☆、夢境
人的感性思維在晚上會非常活躍,而當太陽昇起的時候,理性通常能主導。至少莫儀認為自己是這樣的。她駕駛著車穿過門前的街道,心室不免一陣收縮。
雲西已經沒了,她提醒著自己。昨天晚上的夢,那應該是自己為了逃避現實而創造出來的,不可否認有了那一場夢,她覺得自己的心情舒服了些。人生還是該繼續,最近工作執行平穩,整個空閒時間就多了起來。要是放在以前,那是求之不得的。恨不得天天準時下班,回家做好晚飯,等他回來。如今,莫儀想著,嘆了口氣。
停下車到一家中式快餐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