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有風無恙。
學校放了一天假,同學們齊力整好被褥,往家返。
災難過後,人們最想見到的就是家人。
“你們回不回去?”李彪嘴裡叼著一根乳酪棒,發音有些不清晰。
“我爸媽在外地,我哥在國外,班景就在我的身邊,我沒什麼可擔心的啦。”簡直坐在床上,手指捻著沾滿灰塵的床單,左看右看。
昨天情況緊急,教導主任將他們的被子胡亂扔下樓。
他不確定這塊烏漆麻黑的破布還是不是他的。
“你的貓還在我家。”李彪說。
“也對。”想起繡球,簡直騰地站起身,“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沈望京像遊戲裡的npc,自動跟隨。
兩人跟連體嬰似的,走到哪裡都不分開。
李彪的眉毛皺成八字形,伸手攔下他們,“算了,我媽不喜歡見生人。”
“是我不能去嗎?”沈望京抬指戳著下巴,眸光由疑惑轉為悲傷,“那好吧。”
旁人沒來得及答話。
他先自怨自艾起來,坐在床邊,耷拉著腦袋。
見此情形,簡直比了個電話的手勢,尾指剛好能壓住唇角,“你回家之後給我打個影片。”
“那也行。”李彪眉頭緊鎖,走到門邊,回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兩人,喃喃自語,“感覺你們怪怪的……”
“啊?”簡直看了看沈望京,“有嗎?”
沈望京也回看著他,“不知道。”
“哎呀!那種感覺我也形容不來!”李彪摸著腦勺,眼間滿是疑惑的濁光。
想了半晌,還是沒有找出疑點,只覺得沈望京和簡直的相處方式過於細膩了。
他大步走到樓梯口。
如果這時,他突然起意折回宿舍,就能得到答案。
室內,不大的地方瀰漫著灼人的溫度。
挨在一起的兩人向床上倒去。
“你別這樣,李彪才剛走…”
簡直抓住沈望京的肩膀,嘗試拉開距離,“能不能別親了?”
“被他看到又會怎麼樣?”
沈望京的腦袋微微向右斜了一下,視線緊盯他敞開的領口。
一隻極小彩蝶輕吻瓷白色的面板。
“這個圖案在紙上看著還行,紋在你身上不怎麼好看。”說著,他將手伸進簡直的衣裡,粗暴揉捏了兩下。
太令人嫉妒了。
這個位置應該紋著他的名字。
“啊?”
簡直垂眸,看了一眼。
將自己親手設計出來的圖案紋在身上。
美爆了。
他沒被沈望京的言語打擊到,自信仰頭。
頃刻間,身體被壓覆上來的黑影籠罩住。
沈望京毫無徵兆地湊近。
舌頭慢慢撬開他的唇。
氣息碰撞,交纏。
十分鐘過後,簡直脫力躺平,手指撫摸著嘴唇。
又疼又麻。
沈望京每次都親的很用力。
像是在亂啃。
簡直一臉生無可戀,轉動的眼球直望天花板,“你除了親嘴,你還能幹點別的嗎?”
沈望京趴在床邊,捏著他的軟指把玩,目光很是真摯,“只要和你在一起,幹什麼都行。”
火燒的感覺慢慢減輕,簡直喘了口氣,轉頭說:“不然我們去看電影吧,新聞上說市區沒受到多大的影響,商場應該會營業。”
“都聽你的。”
沈望京攏緊他的手指,放在唇上輕輕吻。
簡直暴躁抽離,“你為什麼總親我?”
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