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觀棋懷疑地問:“那小鳶阿姨又是在哪裡聽到的訊息?”
時宸說:“因穿劣質校服死掉的小女孩們生前都有發燒的跡象。”
“那些孩子現在全住在市醫院,今天下午出的報告顯示孩子死亡與校服無關,是這種疾病造成的。”
“秋鳶正在編輯公告,與那些孩子有接觸的人全被隔離在醫院。”
“爸爸就你一個孩子……”
“哦。”時觀棋乖乖應允,轉頭看向簡易,“哥哥,你聽到了嗎?”
“電話!”簡易整個人像丟掉魂魄似的。
他五指哆嗦,摸了好幾次,才抓住口袋裡的手機。
“你在幹什麼?”
“我剛才去了加工廠,材料和生產線上的員工沒有任何問題。”班景在醫院過道上,慢步前行。
來往的病人比往常多十幾倍。
行人前胸貼後背地走動著。
“你們不用過去了,我已經找到了問題的根源。”班景指節用力,握住手機。才不至於被人潮沖走。
簡易呼吸過快,張開嘴,半分鐘後,音節從喉嚨蹦出:“你……在醫院。”
“你怎麼知道?”
班景翹起的嘴角瞬間拉下,“讓你猜中了。問題的根源就是孩子本身,他們可能是因為外界因素得了某種傳染性極強的病,醫生正在診斷。”
簡易扯著嗓子大吼,“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如果說姐姐和妹妹的關係是公主與她忠實的僕人,那班景和簡直就是簡易的奴隸。
還是最低階的黑奴級別。
不敢當面回懟,班景隔著手機螢幕叫囂:
“簡易我忍你很久了,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憑什麼不能出力?不能因為你自己是冷漠刻薄之人,就要求全世界和你一樣吧?”
“你……”
不等對方訓斥。
班景趕忙藉口結束通話電話,“不說了,看到一個熟人。”
他關掉手機,從洶湧的人海退出。坐在長凳上編輯澄清公告,指頭敲下字母a鍵帽,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好久不見。”
班景揚起臉,左右環顧。
一轉頭,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季寰。
“你這種人渣竟然能當上醫生?”
“嗯,我來實習。”季寰走到距離他一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垂頭從口袋裡翻出一個防毒面具。緩慢佩戴完畢,闊步靠近他。
“你去看過那些孩子沒有?”
“不關你的事。”
班景拿出醫生給的檢查報告,逐一拍攝。
他用紅線標出足以證明自家服裝公司清白的段落。
季寰挨著他坐下,蔚藍色的眼睛裡有笑意閃動,“班景,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是一個很慘的人,每次都在最接近幸福的時刻完蛋。”
“哈哈哈。”
幾近發狂的笑聲被面具隔絕。
聽起來很是縹緲。
像是從某個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有病。”班景二次審閱將要發出的澄清文章,順帶白他一眼。
“看過那些小孩就不能去看何書頤了。”季寰捧著臉,自說自話,
“這次的病症命名為新冠狀病毒,傳播迅速,首批感染者怕是等不到醫生研發出對症的藥了。”
“班景,有空去看看榕城的死亡資料吧!”
他語氣抱憾。
聞言,班景的手頓停在鍵盤上空。
轉頭,冷眼望著季寰,企圖從他臉上找到說謊的破綻。
“別這樣看著我。”季寰微微一笑,旋即起身,舉起雙手,向後快速退步,“我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