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將糖渣吸進喉間,簡直翹起嘴角,慢慢睜開眼,適應光亮。
沒有刺眼的陽光。
一張坑窪蒼老的臉頰正對眼球,簡直嚇得大叫一聲,“啊!”後腰撞上桌沿,痠痛感直穿脊樑。
“上課吃東西,考試睡覺,像你這種廢物以後進入社會能有什麼用?”正是因為有親戚關係捆綁,白大牛批評簡直的用詞總是最犀利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新的一年臉皮增厚不少,對於旁人羞辱式的言語打擊。
簡直不再難過,不慌不忙地反駁,“您要真的為我著想,請直接贈予我五百萬,幫我消除一切煩惱。”
“成績不好,想的還挺美。”
白大牛恨鐵不成鋼,揚起手輕拍外甥後背。
正想警告兩句,監考老師招手請他過去拆封試卷。
考試開始。
本場的監考老師是白大牛和七班語文老師。
兩人做事嚴謹。
不允許學生在考場上睡覺,不允許提前交卷。
簡直盯著試卷,一直看。
看到眼睛發酸。
還是寫不出答案。
隨便填上幾道題,撐著腦袋,動腦筋規劃。
一會放學哪玩。
思來想去,還是得去看貓。
眨眼間,一整個冬天過去了,許多小貓正處於發育階段,上次留的貓糧應該不夠吃。
物理是沈望京擅長的科目,飛速答完題,側目看了眼正在的發呆同桌,摳下一角紙片,認真抄寫下選擇題的答案。
捏在掌心,正欲投擲。
“不許發呆!”白大牛拎著凳子,橫坐在過道,紅目似火。
簡直拿起筆,往答題卡上胡亂寫。
考試結束鈴聲響起。
大家鬆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交卷,收拾書包,坐等放學。
數日未見的郭主任進來交代研學注意事項,“經校領導討論,將研學時間定在三月初,大家記得拿好手機,一定要有流量卡,然後在群裡登記一下號碼。”
“哎呀,現在才二月,還是十來天呢。”
“對啊,您到時候再交代吧!”
歸心似箭,屁股離凳懸起,簡直想要離開教室的心按耐不住。
學生聽不進去話,眼巴巴地看著窗外攢動的人頭。
“行,放學吧。”老郭擺手趕人,“回去過個好節。”
“哈!”
走出校門的那一刻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簡直提議:“去看貓!”
“這次真不行。”班景說,“手機太卡了,沒法統計同學們的資訊,我晚上得去兼職賺錢,爭取買換個新的。”
“你都沒錢,還非要幫我交研學費用。”
學校每年都會組織一次研學旅行。
去不同的地方。
高一那年,簡直被漫天飛舞的柳絮折磨得死去活來,全身過敏嚴重,沒能參加旅行。
後面得知高昂的費用,就不再想去了。
他們沒告訴白女士學校會多次組織研學旅行。
這次,班景偷摸地替他繳費。
簡直越想越氣,翻出兜裡的研學手冊,確定機構位置:“我得去找他們退錢。”
“不用。”班景說,“我在兼職群裡找到一個好工作,一晚能賺不少呢。”
簡直問:“晚上能做什麼?”
“酒吧,元宵假期人流量大,一晚能賺500塊。”班景說,“我上六個小時晚班,外加四個小時白班就能拿700塊,正好有3天假期,夠買個新手機。”
這是累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