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過生日沒請我。”沈望京說這話時,多少帶著些情緒。
他用視線粗略估算過,客廳裡至少有十幾位與簡直年齡相近的少年。
受臉盲症困擾,他只能透過穿著打扮認出班上的同學,其中有人在學校根本沒和本次宴會的壽星說過話。
壽星將這些人邀請過來,偏偏不邀請自己。
這說明什麼?
“你那天說想和我當朋友不過只是頭腦一熱吧?”
答案在腦海浮現。
對方撫額擦汗的手微微一頓。
沈望京扯唇苦笑:“看來你不歡迎我來,那我這就走。”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不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修長的雙腿在裙下飛速擺動,簡直挺身,魚躍衝至前方,挽留這位特殊的賓客。
手臂靈活地纏繞著手肘,沈望京抵擋不住壽星的熱情,點頭應和:“哦,確實不喜歡。”
不喜歡勉強別人。
尤其是在生日這種喜慶的日子…
簡直伸手往門外做出請的手勢:“那你走吧。”
藏在口袋裡的手指蜷了蜷,沈望京猛地先前一步,裝作站不穩,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撞擊半敞開的門板。
砰,門關閉。
“可是,這裡很安靜。”
室外的笑聲穿不透隔音板,他轉過身,視線在簡直身上來回遊走。
“你好冒昧啊,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的腳看?”
經不住炙熱目光的掃視,圓潤蔥白的指尖不停扒拉著木地板。過度練習,簡直的體力早已耗盡,此刻腳底不能全面著地。
重心不穩,全身一併顫動。
舞室溫度過高,他的身上覆著一層薄汗,逆光成金線勾描出身體的輪廓,腿的內外側線條猶如明顯。
太過晃眼,沈望京匆忙移開視線,胡亂提問:“你為什麼穿裙子?”
“我媽最近接手了大劇組的服造,順便替我向導演爭取到了一個小角色,需要跳芭蕾。”簡直一邊解釋著,一邊動手解開腰後的蝴蝶結。
裙子滑落,變成一面蓬鬆的寬布。他的裡側穿著短褲,比裙身短些,布料緊裹的腰臀很適合拍下來當繪畫素材。
心一下一下地跳著,不知該如何平復躁動。
沈望京仰頭望著天花板,半晌,嘴裡蹦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你要學芭蕾?”
還好暖氣持續運作,可以用生理反應掩飾紅透的臉頰。
“哥們,你臉快紅炸了,這裡很熱嗎?”
被他瞧出端倪,沈望京搖頭,心虛回答:“是有點。”
簡直貼心關掉暖氣,拿起桌角的水杯小口啜飲。
溫水潤紅唇,他貼著牆根坐下,抬手拉伸,順便與面朝白牆的男孩搭話:“我之前有些基礎,而且那部戲明年秋天才開拍。”
“出場時間不到三秒,現在就開始練習,等到正式上場應該沒問題的。”
不回話顯得怪異,沈望京轉眸,撿起他的話:“你是準備出道當小偶像?”
“我只想有舞臺唱歌,跳舞也行,再有一個觀眾那就更好了!”簡直彎身壓腰,感受身側的血液在滾動。
“什麼?”沈望京不解。
大多數人做事都是求一個結果的。
他們想要這個結果好,能達到滿足同時精神和物質,最好還能名聲大噪,得到世俗的崇拜。
眼前這人卻只想站上舞臺,奢求一位觀眾駐足臺前觀賞。
這份野心太拘謹,註定會失敗的。
“我喜歡掌控身體的感覺。”
拉伸完畢,筋骨順暢。簡直挨著沈望京坐下,眼睛迸射出道道精光,揚手攏住他的手腕,“人活著總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