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怎麼變成女孩了?”簡直歪脖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指輕勾起肩上假髮。
鏡中人長髮櫻唇,體態端正
“很合適。”化妝師滿意地點點頭。拿出腮紅,毛刷輕取一些,往簡直的臉頰、眼皮上塗抹。
大功告成。
她又閃身拿出一套jk短裙,塞進簡直手中,“吶,穿這個絕對沒人能認出你。”
“不用了吧。”簡直緩慢又堅定地搖頭。
他計劃著離開拍攝地,立刻往出租屋趕。
要是讓同學看到他穿女裝的樣子,肯定會嘲笑的。
“那你就只能等著坐劇組的車回去嘍。”化妝師埋頭收拾桌上的道具。
簡直看了眼時間,心一橫,抱著裙子走進更衣室。
換衣服時,他用力撐著領口,這才沒有蹭亂臉上的妝容。
大步跑去機場,裙襬迎風飄揚。
登機後,他倒頭就睡。
…
抬頭看,飛機在椰菜狀的雲間穿梭。
風漸猛,雲忽散。
日光刺疼眼球,班景閉眼調節,腳尖突遭一重擊。
實木箱底壓住腳趾。
重量是骨頭難以承受之重。
“你到底想幹什麼?”班景擰起眉頭。用力抬起木箱,移開腳,眸光緊盯著院裡來回走動的搬運工。
“給簡直一個驚喜。”髮絲吸滿汗液,胡亂地貼在額頭。沈望京仰頭喝了口汽水,撩起頭髮,接著忙活。
“這破箱子裡能有什麼驚喜啊?”
兩個大木箱子方方正正,佔據小院三分之二的位置,另外三分之一是花園。
導致人正常出門都費勁。
撇開擋道不說,箱子外層還爬滿泥渣和黴印。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剛從土裡剖出來的棺材。
“驚喜在這裡。”沈望京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個紅絨盒子。
摁動按鈕。
吧嗒。
盒子彈開,一串極細的鑽石項鍊在日光下灼灼耀眼。
班景豎起拇指,稱讚,“很漂亮。”
“嗯。”沈望京用力點頭,小心地收起盒子,“閃亮亮的珠寶與笨蛋的長相很搭。”
“所以,你為什麼要弄兩個大箱子?”
班景還是沒搞懂木箱子的用處。
“多此一舉?”
“不是兩個,是一個。”
沈望京說著,托起一側箱蓋,扔到地上,用手撫摸著箱子中間的薄木,“中間部分是相連的,沖洗乾淨後可以鋸倒一部分,做成小貓窩放在梅花樹下。”
簡直正愁沒地方放貓。
“這主意很不錯啊。”班景說,“趁簡直還沒回來,我們在就動手吧。”
“不。”沈望京抓住他拎捶的手臂,“它還有另一個用處。”
“什麼?”班景問。
沈望京側目,望著高七十厘米的虛無空間,“我們鑽進去,怎麼樣?”
“你有病啊!”
a市的夏天燥熱難耐,太陽炙烤著大地,光是在室外站一小會,渾身熱汗。
誰敢縮排密不通風的箱子裡,完全是找死。
沈望京聽不進人話,腦海裡還在暢想美好場景:“你想想,等簡直推門進來,走到箱子旁邊,我們快速地推開箱蓋冒出來,他驚喜不驚喜?”
班景沒好氣地說:“只怕他會看到兩具乾屍。”
“給他一個驚喜。”
沈望京堅持己見,飛身躍起,跳進木箱。
手託木蓋,緩緩封底。
班景苦笑,“站在門口迎接不是更好嗎?”
沒有回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