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他爸的給我在這裡胡說八道。”
蘇衿白罵完看著韓一眼神清澈了一點,才繼續道:
“陳木不會有事,你也別給我講什麼值不值得救你,諾亞軍校不會放棄任何一個隊員。”
“現在收拾你的心情,回你的小隊裡,我們要先走出地震中心。”
說完蘇衿白就用力把韓一往他的小隊那邊推過去,然後轉頭就看到屠山井還是趴在巖壁邊緣。
看他的樣子感覺就要跳下去救人,蘇衿白一把扯住他。
“你幹什麼?我們要先撤離這裡。”
屠山井甩手掙開,眼睛還是木木的盯著地裂深處,不死心道:
“我們走了陳木怎麼辦?”
“我們不走也沒有辦法,你不記得陳木最後一句話了嗎?她會出來的。”
蘇衿白盯著屠山井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說這段話的時候她自己的心臟都在隱隱作疼,每一個字從自己的口中說出都像倒刺,把自己扎得滿口是血鮮血淋漓。
陳木真的能出來嗎?
她也不知道。
但是她現在必須確信,她不能再造成更多的傷亡。
她既然是整支隊伍的主控制師,就只能肩負起責任。
“阿修,把他拉走。”
蘇衿白對上官修道。
然後冷靜下來的她重新沉著的排程校隊,整支隊伍繼續向外躲避遠離震源中心。
“她怎麼能這麼冷靜?”
屠山井被上官修和度洺哲夾在中間,還是一步三回頭,不捨得看向那條吞噬了陳木的地縫。
“她怎麼可能不在乎陳木,她比我們都要早認識陳木五年。”
度洺哲此刻也想給屠山井的腦袋上來一拳,這人怎麼就那麼不開竅。
蘇衿白站在隊伍最前面,獨自面對前方的未知,指揮隊伍躲避開裂的地面。
但是仔細看能看到她的身體在微微發抖,明顯是在強撐。
“只不過她責任更重,我們不能在這裡全軍覆沒。”
度洺哲聲音也有一點哽咽。
剛剛他也完全不能相信,那可是陳木啊,那個坑他不吐骨頭的大魔頭,怎麼可能就這麼掉下地裂了。
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嗎?
陳木一定算一個禍害,所以肯定不會有事的吧。
這種情況也許讓人痛苦,戰友的意外會讓人失去意志。
但是軍校生們必須接受,而且應該振作起來。
以後畢業了在防線上,也許在異獸暴動當中,他們也可能會親眼看到自己的隊友命喪異獸之口。
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們更沒有什麼時間去感傷,唯一能做的就是握緊自己手裡的武器,不讓自己的隊友白死。
蘇衿白不知道是什麼撐著自己,但是她感覺不到,只是釋放所有的感知努力辨別哪一邊的震感減弱。
整支軍校隊伍全速向外撤離,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就來到了相對安全的地方。
這裡雖然地面也繼續在搖晃,地裂也會產生,但是速度已經慢了很多。
只要駕駛機甲謹慎前進,基本不太會再受地震的影響。
“我們真的就這麼先去終點嗎?”
上官修見蘇衿白終於停下腳步,才上前問道。
蘇衿白扶著自己的太陽穴,她有一點搖搖欲墜。
這打擊還是太大,儘管她是一個很能撐得人,現在感知消耗與精神衝擊的雙重摺磨還是擊打著她。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我們呆在原地還能做什麼?外面老師們一定也知道陳木掉下去了,他們應該也會想辦法。”
蘇衿白深呼吸壓抑下自己喉嚨裡的苦澀,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