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衿白現在狀態不好,伊甸軍校的人也不傻,很快也能看出來。
如果他們卑鄙無恥一點直接動手送蘇衿白出局,陳木和上官修在旁邊也能及時阻止。
“既然碰上了,我們在沙塵暴結束之前的這段路一起走。”
蘇衿白率先開口道。
諾亞軍校現在的地圖也還不完善,這種時候既然被龍捲風捲到伊甸軍校面前,倒不如兩所軍校合作一起走。
陸遲野靜靜等待蘇衿白說完話,思考片刻後才回答道:
“你可以看到,伊甸軍校現在的前進速度不慢,那麼和你們諾亞合作我們能有什麼好處?”
陳木聽到陸遲野這話視線也看過來,看著這臺熟悉的藍白色機甲,心裡卻在暗自罵他:
這什麼人?
剛剛開啟感知屏障讓我們進來,還以為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結果現在沙塵暴裡說一次走還找我們要好處?
陳木這麼想著身體也忍不住向前邁一步,吳熙沅幾乎瞬間反應過來腰間黃金劍出鞘直指陳木。
其實吳熙雲這把劍本名叫做玄奧劍,但是因為外形上的主觀因素給人留下的印象過深,後來很多人叫黃金劍也就順嘴了。
“你幹什麼?伊甸軍校的人這麼一驚一乍?我伸個懶腰而已你就要對我動手?”
陳木真的張開雙手伸到頭頂撐了一個巨大的懶腰。
把兩隻手放下的時候還誇張的搖頭對上官修道:
“阿修啊,我受點委屈到沒什麼,我這麼多年都習慣了,倒是你千金之軀,跟著我們也要一起受其他軍校白眼,為父怎麼想都覺得對不住你…”
上官修剛剛已經被吹得七葷八素,然後才剛剛著陸,腦子反應比往常慢了半拍,稍微愣了一會兒才接上陳木的戲:
“沒關係,既來之則安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已經是諾亞軍校的一份子,就要和軍校共榮辱。”
上官正此刻聽完自己堂弟嘴裡說出來的話,已經完全不顧及形象管理了。
主要是現在鏡頭都是熱成像,反正也拍不清表情。
上官正整張臉扭曲的像是被壓扁的黃金佛頭,頂著上官正的時候又像地鐵老人看手機:
到底是經歷過什麼,才能讓上官修嘴裡說出來嫁雞隨雞這種話,他是把自己賣給諾亞軍校了嗎?
上官正驚疑不定的視線再次落在陳木身上,該不會是這個人對自己堂弟做了什麼洗腦的事?
“你沒事吧?”
吳熙沅無語道。
他本來拔劍就是以為陳木要趁機搞偷襲,畢竟這位的手段他們上個賽場也見識過。
然而陳木上演了這麼一出,倒是讓拔劍警惕的吳熙沅變得像一個哥譚市大反派,蝙蝠俠死對頭,麥當勞吉祥物,現場最大的小丑。
吳熙沅腦子裡劇烈掙扎了片刻,最後還是咬牙不情不願的把自己的劍收回去。
既然對方沒有要打架的意思,他也不能讓自己拔劍成為對方的把柄。
陸遲野沒有說話,他只是垂眸看著面前諾亞軍校的人演完戲。
然後他看到陳木收起機甲走出來,單手把自己的頭髮捋了捋還說道:
“這一路都在機甲裡,有點悶了,借你的感知屏障出來透透氣,陸主控應該沒有意見吧?”
陸遲野難得沒有立刻反應過來,他現在目光盯著白髮披散在肩上的陳木:
她為什麼現在沒有扎著頭髮?
陳木雖然之前接過度洺哲親手打造的世界上最硬的皮筋,但是那皮筋彈性太差扎的頭髮鬆鬆垮垮的。
在和死亡蠕蟲搏鬥那麼久後,又被龍捲風吹了半天,早不知道已經掉到機甲駕駛艙的哪個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