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生們埋著腦袋從擁擠的人潮中唯一隔離出來的通道內走過,兩邊全部都是七嘴八舌的問題。
那麼多問題在一起被提問,分貝不低但是也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但是陳木可能是因為感知比較敏銳,雖然環境嘈雜,但是她可以一句一句的聽清楚周邊的記者們提的問題。
雖然滿腦子是想著悶頭走過去趕緊回休息大樓洗澡,但是其中一個問題還是不得不讓她停下腳步。
“陳木,最後在終點臺諾亞軍校為什麼能夠拿到第一名,請問你是否脅迫了另外兩名軍校生讓出第一位?”
這是什麼問題?
陳木腳下步伐減慢,順著聲音過去,發現是一名戴著面罩,一直遮住下巴。
“喲,你這是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欠揍,提前做好防護了,敢問不敢露臉啊?”
陳木對著那名記者回答道。
周邊其他記者見陳木停下來,就知道她要回答問題了,立刻停止說話,只是把收音麥克風舉得更高了。
不管陳木回答了誰的問題,反正別的媒體也都可以錄,在公共場合素材大家各憑本事,拍到就能用。
只是大家的目光都被這名幸運記者吸引,畢竟是那麼多人裡唯一引起陳木注意的。
但是看過去之後發現這記者把自己包的是夠嚴實的。
“這是我的提問,請回答我的問題。”
那名記者被陳木懟過之後,又被那麼多人同時看著,竟然絲毫不懼,繼續堅持要陳木回答自己道。
“好羨慕你,我也想臉皮那麼厚的活一次。”
陳木滿臉真誠的感慨道。
但是周圍聽到這句話的人心下都在腹誹:
我請問呢?你也已經臉皮蠻厚的活著了好嗎?
但是都很期待陳木和這名記者接下來的對話,只要有衝突,標題就更好寫。
“可是我不行,我做不到不要臉的去威脅別人給我讓第一名,都是成年人了,想要的東西要自己爭取。”
說完之後陳木就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後面的記者又開始喊出自己的問題,希望能獲得回答,但是諾亞軍校沒有人再駐足,漸行漸遠走進內部通道。
“陳木,其實你還是不要回答問題比較好,這些無良記者萬一給你惡意剪輯,到時候可能要在網上給自己招黑。”
走進內部通道之後,蘇衿白才有點憂心忡忡地對陳木道。
陳木這個人講話太直白,懟人的話攻擊力又強,以後很容易被有心人誤解後拿來造謠。
比如多年以後把幾段話剪出來,然後配文“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輿論風向就是這樣,很容易被帶偏,就和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洋娃娃一樣,輿論就是聽從指揮的牆頭草。
“怕什麼,真要這樣我們就告他們這些無良媒體造謠,告得他們傾家蕩產。”
屠山井意氣風發道,表示他們沒什麼好怕的。
“也可以買水軍反黑,拼財力我們也輸不了。”
上官修也說道,要是論往裡面砸錢的本事,應該誰也比不過他們這群世家子弟。
“行了行了,壓根沒發生的事情都給我想象上了是吧,這錢請什麼水軍,不如給我,他們愛罵就罵唄。”
陳木及時制止了即將要進行下去的如何防止網暴的話題,滿不在乎道。
蘇衿白正要開口和陳木普及網暴的危害,就又想起什麼,陳木掉下去的時候機甲明明是被一塊巨大石頭砸中。
機甲被砸中的頭部和胸口那部分不會沒有損傷,就算蘇衿白不是一名機甲師,但是這個基本常識還是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陳木在後面終點臺那裡的錄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