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前面連著出現了兩個中級感知的人,陳木在隊伍末尾掐算了一下,按照剛剛算的機率豈不是五十個人進一個左右,現在98來人已經進了兩個了,那她還能進嗎,想到這裡陳木不禁開始痛苦面具,她抬頭看著泛著金屬光澤的賽博風天花板,不禁為自己苦澀的未來捏了一把冷汗。
那兩個中級感知的人已經被帶入左邊的門裡了,往右邊門裡走的人中不乏有不甘心的人,他們前面進去右邊門裡的人也沒有再出來。
雖然先前所有人被告知就算感知等級不過關也會給予人道的幫助成為這個世界的普通居民,但是人的天性對未知都是有懷疑的,更何況他們都知道自己對這個世界來說感知不過關,那也就沒有太大的價值,他們眼前這扇門進去後是一個典型的單向黑箱,只有進去後才能知道會發生什麼,但進去後就算會發生不好的事,也已經太晚了。
陳木前面的一個男生在測完感知不過關後,他瞅著眼前的這扇門遲遲不敢進去。
“愣著幹什麼呢,快點進去,後面還有不少人。”白大褂醫生低頭記錄完資料抬頭看男生還在記錄儀前說道。
“這個門後面真的是幫助我們融入這個世界的嗎?你們會不會在後面直接消滅我們?”那個男生還是直接問了出來,但其實這也是很多人心裡的疑惑。大家都默默豎起耳朵聽白大褂會怎麼解釋。
“哈哈哈,你們舊世界的人就是愛想象啊。”白大褂忍俊不禁。“如果我們真的想動手,其實你們這九十幾個人在當今的科技水平下要讓你們消失的無聲無息真的太簡單了,就像一滴水滴入大海一樣。所以目前你們只能也必須信任我們,除了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助你們。”白大褂盯著那個發問的男生,他雖然一直是笑著說話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毫不留情面。
所有人都感覺道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無力感,因為這個世界離他們曾經生活的世界真的過去了太久,在這個世界裡他們彷彿海面上的一片樹葉,如果沒有眼前這些人的幫助,他們幾乎不可能在這個世界適應,更別說存活了。
所有人繼續老老實實排隊測試,從那兩個中級感知後一直無人能再讓儀器表盤重新亮起綠光,最後終於輪到了陳木。
她走上前去,站在儀器前,像先前那些人一樣伸出手放在面前的錶盤上。錶盤如死水一般毫無動靜,陳木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聲:草。
白大褂低頭看了她一眼,“你是這一批裡面第一個醒來的?換一隻手,你放左手幹嘛,左撇子上來也只能放右手,我們這個儀器就是這麼設計的。”
他說話的時候,陳木注意到他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著季信。陳木覺得奇怪,地下隱蔽組織就這麼讓他們這些人看到名字?隨即她又反應過來,他們都是即將被抹去記憶的人,看不看真的無所謂。
陳木換了一隻手覆在儀器表盤上,忽然整個儀器表盤爆發出一陣辣眼睛的綠光。
季信難受的眯起眼睛,“我真的搞不懂機甲兵的感知測試光最開始為什麼要設計成綠色。”他眼睛睜開一條縫去看旁邊的刻度,只見那一條線一直上升最後停留在200上。
“可以啊,你的感知竟然到了兩百,不愧是這一批人裡面最早醒來的,趕緊把手拿下來去左邊的門吧,我的眼睛都快瞎了。”季信低頭飛快在光幕上記錄下她的資料。
陳木天生對強光不太敏感,所以剛剛儀器表盤上的綠光亮起的時候,陳木還是一直盯著錶盤沒有挪開眼睛,她看的非常認真,所以在場所有人裡面只有她一個人發現掌下覆蓋的區域裡面還有一片紅光,但是周邊的綠光太強烈了,就算是站的最近的季信,也沒能看到。
陳木收起手,向左邊的那扇門走去,她並不知道中間那一小片紅光代表著什麼,但是她想到自己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