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被蘇衿白這一提醒才想起來,他們這次沙漠賽場只能先憋屈的少給異獸打得七零八碎,否則資源就要被人卡脖子。
陳木心裡有些後怕,心中暗自慶幸著:
還好剛剛那一下沒有把骨角獸的爪子砍下來。
於是陳木便靠近骨角獸,手上千年刀反握,作勢就要砍向骨角獸的尾巴。
骨角獸當然不會傻站著等陳木的刀,他四肢壓低向旁邊躲閃開來,沒有像陳木想象那樣把自己的背部暴露出來。
“你小子有點腦子。”
陳木有些意外,略施小計沒有用。
難怪說越高等級的異獸越是難纏,它們的智力和異化感知等級也是成正比的。
既然這種智取的方法不行,骨角獸已經看穿他們想要攻擊其弱點的意圖,陳木乾脆就不演了。
在有絕對的力量情況下,誰還和你智取啊。
陳木直接不裝了,她直接怪笑著,伸開雙臂扭著脖子就朝骨角獸走去。
果然這副陰間模樣直接給骨角獸硬控住了。
隔壁伊甸軍校三人聽到陳木的邪笑刀都差點沒有握住,紛紛投來驚愕的目光:
這是什麼招式?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輸出不越過隊友?
屬實是一種敵我不分的打法。
屠山井和上官修就鎮定多了,他們甚至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分一點給陳木。
屠山井更是見怪不怪道:
“誰又惹她了?”
陳木見骨角獸被她嚇懵了,直接一個螺旋飛踢一腳踢中它的腹部。
腳上發力空中旋轉三百六十度,一個死亡翻滾就把骨角獸踹翻出去。
“陳木這一腳的確精彩,就是招式十分熟悉,不知道是師承何處。”
孟瑾在鏡頭裡看到陳木這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這一腳的功力和某人十分相像。
作為那人的後輩,孟瑾自然也體會過那種屁股生疼的感覺。
那句“師承何處”剛說完孟瑾的眼睛就止不住往諾亞軍校老師席位那邊瞥:
師承何處?難道還不明顯嗎,鐵腿羅剎就這麼一個。
鍾蘭柳正抱著手臂靠著後面的椅背上,微微抬頭注視螢幕,看見陳木那一腳之後嘴角止不住上揚:
原本看這兔崽子搖搖晃晃的腳步以為又要幹什麼丟臉的事情。
還好我沒有轉過頭去,這一招算是學到我七成的精髓了。
鄒儒門笑著用手肘戳戳鍾蘭柳的肩膀道:
“孟瑾在臺上點你呢。”
鍾蘭柳淡淡朝主講解臺上衝她偷偷揮手的孟瑾看了一眼,然後收回目光,嘴角欣慰的笑已經變成陳木同款邪笑,她道:
“我們軍區內部的人也好久沒有互相切磋交流了,看來大賽期間不止學生,老師們也應該活動活動筋骨。”
鄒儒門臉上笑容忽然凝固,旁邊其他坐著的諾亞軍校老師也瞬間從嘻嘻變成不嘻嘻:
孟上校你說你惹她幹嘛?
很快孟瑾就覺得有好幾道目光盯著自己,他撓撓頭不理會,繼續解說。
賽場裡陳木一腳給骨角獸踹翻在地上四腳朝天后,立刻衝上去又是一腳再送它滾了幾圈。
骨角獸這幾圈下來被顛得七葷八素,最後一圈停下來後是趴在地上的,它張大嘴晃著獠牙就想站起來。
陳木當然不會給它這個機會,戰鬥講究的就是連貫,就是絲滑。
她緊跟上去伸出腳一腳踩住骨角獸想甩過來的尾巴,但是忘了它尾巴上還有突起的骨刺。
這一下雖然機甲腳底沒有破,但是連線通感的陳木只感覺像是光腳踩在鵝卵石上,腳下痠麻的感覺立刻穿上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