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非曲直。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對有家主的狗呢,我們還是以禮相待,但對這種蠻夷來的狗,是不需要給它面子的。”
“說得沒錯!對這種不要臉的狗東西,我們確實不需要給它面子。可是,它那麼兇,你赤手空拳,怎麼能收拾它呢?”
“我心裡就憋著一肚子的火。心裡想,打狗當然是用打狗棒了。”
“對,用打狗棒是最好的武器。後來怎麼樣呢?”
“嘿,你還別說,你別看它叫得歡,狗模狗樣的。但是,你一拿起打狗棒,它就乖乖地閉上嘴,夾著尾巴逃走了。”
“原來是此狗只是裝模作樣?”
赤木道人和聖手乞丐二人藉著酒勁,開啟話匣子,聲響越說越大。那洪亮的聲音在酒館裡迴盪,很快就蓋過了端木峰他們一夥的聲音。
一開始,端木峰他們不當是一回事,後來,這怪聲怪氣的聲音越聽越覺得刺耳,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
最後,他們聽出了赤木道人倆人在指桑罵槐,含沙射影,揶揄他們不知天高地厚,是不開化的胡狗。
“原來你倆廝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們?是在找死?”黑摩勒跳了起來,指著聖手乞丐,惡狠狠道。
端木峰雖聽出他們的言外之意,儘管他艴然不悅,但他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黑摩勒感覺赤木道人和聖手乞丐的冷言冷語冒犯了他,惱羞成怒,內心猶如爆發的火山,頓時赫然而怒。
“那裡跑來的一隻瘋狗,在這亂吠,影響胃口。該安靜!安靜!”聖手乞丐嫌惡道。
話剛未完,“啪”的一聲,黑摩勒手上的木筷子竟然折為兩段。
端木峰看得仔細,擊斷黑摩勒手上木筷的,是聖手乞丐發出的暗器。
待他看到陷入木柱上的一塊雞腿骨頭時,不免有些震驚。
端木峰上下打量赤木道人和聖手乞丐,見他們衣著打扮奇特,言行舉止異於常人。
他這段時間在中原行走,見識了不少中原的風土人情,奇人異士,心知這兩個古怪之人絕非普通之人。
“找死!濫行匹夫竟敢戲耍老夫!”黑摩勒暴怒道。
“嗖!”的又一聲起,一件暗器挾著凌厲的風聲,直奔黑摩勒的面門而來。
端木峰見狀,連忙用筷子一夾,原來是一粒花生米。
他暗暗吃驚,兩人之間距離也有十餘米遠,一粒小小的花生,被那乞丐像箭矢打過來,那內力不是一個普通江湖人物可以辦得到。
聖手乞丐見到端木峰能用筷子夾住他的花生粒,不禁暗暗吃驚。
要知道他被江湖上被稱為聖手乞丐,除了對古董器物有超凡的鑑別能力之外,他還一手鬼見都頭疼的打暗器手法。
放眼當下武林,能夠輕易接下他暗器的人,已是寥寥無幾。
而端木峰年紀輕輕,接暗器的手法能夠有如此造詣,著實不易。
聖手乞丐雖然對端木峰剛才的言論懷有偏見之意,但此刻也不禁暗暗有佩服之情。故此,他也不再為難他們了。
端木峰瞧著赤木道人和聖手乞丐兩人氣定神閒地喝酒,知道倆人不是等閒之輩。心想:“小不忍則亂大謀。眼下辦正事為要,莫節外生枝,破壞了計劃。”
“剛才一時興起,打擾兩位前輩的雅興,在下賠個不是。”端木峰伸手按捺住暴跳如雷的黑摩勒,然後含笑向赤木道人拱手道。
“嗯,主人還是懂人話,不過要管好自家的狗,別讓它在外面亂吠。”赤木道人看得出這夥胡人以端木峰為首。
端木峰聽了,知道赤木道人在揶揄他,心裡滿肚子怒火,但又不好發作,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灑家來遲,請恕罪!”門外彷彿刮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