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各位,七星樓的少樓主花如伶不請自來,正在府上……”王雲鶴緩緩道。
“花如伶?”眾人異口同聲,驚呼道。
“這個時候,他此番前來何干?”玄通大師臉色凝重道。
“我看他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是沒安好心。”李老頭道。
“難道他已知曉我們的計劃?今天登門興師問罪?”玉虛真人憂心忡忡道。
“走,我們去會會他!看看他能掀起什麼風浪來?”
王雲鶴率領眾人前往正廳。
王府為王老爺子操辦八十壽宴,本來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府處車馬盈門,人來人往,府上到處張燈結綵,笙簫鼓樂喧天。
而此刻全府上下寂靜一片,皆因花如伶一人之過。
花如伶臉帶笑容,像一個溫馴的女孩靜靜地站在庭院的中央。
他的身旁站著鬼花婆婆,背後立著四個奇形怪狀的人。
說奇怪,是因為這四個人目光呆滯,面無血色,一動不動地矗立著,卻處處透露詭異的神色。
府上的僕人膽大的看熱鬧,膽小的早已躲了起來。
王雲鶴的二兒子王逸軒正率一眾家丁站在正堂前的階臺上,一字排開,與花如伶一眾緊張地對峙。
他們背後立著前來祝壽的江湖好漢,屏氣凝神地觀望。
當他看到父親從後堂裡匆匆趕了出來,不禁吁了一口氣。
“少樓主,大駕光臨寒舍。王某人有失遠迎!罪過!罪過!”王雲鶴看看花如伶擺開的陣勢,知道其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今天可有一番血戰。
“王掌門,今天是令高堂大壽。在下本不打擾貴府辦喜宴。但今天,三山五嶽的武林前輩歡聚一堂,獨獨漏了七星樓,似乎有點不講情面。故,小侄也不請自來,湊湊熱鬧,厚著臉皮來討杯酒喝喝。”花如伶輕搖紙扇,含笑道。
他那丹唇皓齒,梨花淺笑,讓人看了不知不覺間心生憐愛。
“少樓主言過了。家父高壽,不過邀三五好友慶祝而已,豈敢驚動少樓主大駕?既然今天少樓主大駕光臨,王某以備薄酒一杯,請少樓主賞臉!”王雲鶴面不改色,不亢不卑道。
他面對著花如伶的冷言嘲諷,竟然做到安之若素。
此等內心強大的定力,也讓花如伶好生佩服。
“王掌門好說,我今天來就把話挑明。今天府上高朋滿座,三山五嶽的各大掌門皆在此。我這幾位兄弟是來見識世面,領教各大掌門的高招。”
“這麼說,少樓主今天祝壽是假,鬧事是真?”王雲鶴對花如伶此行雖心知肚明,但對他的狂妄之言,頗為惱火,忿然作色道。
“三個月前,在下與王掌門有約在先,難道王掌門忘記了?今天,花某隻不過是依約而來,又何來鬧事之說。”花如伶微笑道。
王雲鶴此時猛然記起,三月前花如伶曾登門拜訪,商談七星樓與洛陽王家結盟,共同統領天下武林。
王雲鶴以七星樓行事乖張,有違武林公義,不肯與之同流合汙,沆瀣一氣。故定下百日之約,以期解決紛爭。
算算日子,百日之期正好是今日。
此時,王雲鶴被花如伶說中要害,一時語塞。
“少樓主,今天乃是王老掌門大壽。大家歡聚一堂,何必破壞了氣氛呢?”玄通大師道。
“哈哈,我們就是來賀壽助興。只要你們有人能放倒他們,我花某立即走人,絕不打擾各位的雅興。”花如伶指著身後的四個怪人,笑言道。
“欺人太甚!就讓老夫領教一下你們的高招吧。”王雲豹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此刻聽罷,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他從王雲鶴的背後閃出來,跳到花如伶的面前,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