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劃地,捲刃危機,實乃輕劍大忌,然殘刃本無鋒,劃過之處卻如利刃割開紙張輕鬆,殺氣縱橫,劃斷虛空,以骨為根,血肉為瓣,血骨之花在男人身後盛開。
白蠟燃燒尚未過半,唯一的光源可以讓他的視線集中,大腦放空。
慾望驅使他繼續“進食”,但另一種更強的本能壓制了他的食慾。
他好久沒感受到“痛”了,他對痛的渴求達到了巔峰,他回味著自己曾經的痛苦和殺人時對方的痛苦,但漸漸地,這些痛苦也變得索然無味,他已經變得有些癲狂。
那點微弱的火光悄然變化,他看見了,幻想出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
那人赤發紅袍,給人的感覺就如同火焰,面容上的火紋泛光,黃金豎瞳冷冷看著他。
他愣了神,身體卻自主拔出刀,這不過是他的幻象,他的本能,就是殺死這個幻象。
他的雙眼突然瞪大,意識的昏沉,身體的無力此刻全部一掃而光。
因為眼前的幻象,將刀插進了他的心臟。
黃金豎瞳依舊冷冷的看著他,眼前的男人是個幻象,他清楚無比,但這個幻象確實帶給了他痛感,這種痛感不是肉體上,而是精神上,靈魂上。
疼痛刺激了他,讓他找到了自己,讓他感覺到了自己。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癲狂的大笑,左眼一眨,已經化為了黯淡無光的灰色,如同火焰焚燒煤炭後的那種灰燼,他抓住幻象的手將他拉了過來,讓刀更加深入自己的心臟,身後彷彿有血骨之花綻放,隨後又將刀一拔,眼前的幻象如同斷開的煙霧,唯有那點黃金一直盯死著他。
幻象死了,但他帶來的痛沒有遠去,烈火灼肉,利刃穿心的痛苦依舊存在,並且愈演愈烈,男人控制不住,猛地一大口心血噴出。
男人回過神,他依舊在原地,毫無變化,蠟燭燃燒也未過半,燭火反映在他的眼中,閉上眼,燭火熄滅。
……
“在想仲叔的事嗎?”雲心見無禍一直望著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在想…會不會仲叔還活著。”
無禍此次前來,並不只是祭拜父母,仲叔自然也在其中,但房子被拆了,墓地也沒找到。
“不知小妹怎麼樣了。”無禍看著窗外景,輕聲道。
“我有安排人去查,有了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你。”雲心牽住他的手。
無禍回頭看向她,不知是不是錯覺,雲心感覺無禍的瞳孔好像變了,她想仔細看看,但無禍已經轉過頭去了。
……
藏書堆積如山。
哈莫坐在其中,眼神佈滿血絲,他已經看了一天了。
“怎麼突然對東洋的武史有興趣了?”天命問道。
“我如果可以現在跑到東洋去,自然不用如此繁瑣,但現在可走不開,也沒那個時間。”哈莫道。
“鎏金國內關於東洋的記載還算不少,畢竟當初東洋可沒少給我們麻煩,這倒算個鋪墊了,否則你怕是得親自前去咯。”
“說說吧,是什麼方面的情報?大可以喊人去查。”
“我不信任何人,除非你能找到連我都問不出情報的人來。”
天命沉默了一會兒,道:“跟卡伊蘭納家族有關?”
哈莫沒有回應,也不裝了,直接拿起另一本書。
關於東洋那邊的要查的事他已知曉了五分,這就夠了,剩下的讓雲無禍自己去摸索。
哦,卡伊蘭納的事也讓雲無禍查查,他最近需要修煉,雲無禍的魂體之法確實可以,而且不是誰都能學會的,除非他一個個親自教學,否則得自己摸索適合自己的道路,不能百分百完全複製,所幸,他已經摸索出了適合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