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血管被狠狠束縛住,血液無法流通,手掌開始發冷發紫。
雲心眉眼含著譏諷的笑,“看見了嗎?所以我說,你連我男人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她是湊近在他耳邊說的,但這句話卻是讓周圍的人都聽清了。
隨後轉身,換了一副甜美的模樣,就朝著擂臺的方向小跑過去,眾人則是很識趣的給她讓了一條道。無禍見她要來,便走到擂臺邊緣,半蹲下身子。
“嘿嘿,無禍。”
“你啊,少惹點麻煩。”無禍淡淡道。
“我沒有~,他自己找上來的。”
“好好好,知道了。”她站在擂臺旁,與無禍交談,那溫柔可人的模樣反差感極強,剛才她可不是這樣的。
雲暮雨反應過來時,只見雲心跟無禍相談甚歡,他冷冷的注視著無禍,隨後笑了出來,笑的很自然,甚至可以說溫和。但瞭解他的人知道,這一抹溫和的笑,代表他真的動怒了。
他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他人的三言兩語就下狠手。雲心讓他丟了面子,而現在,眼前的男人更讓他覺得顏面盡失。
“家主,我要挑戰這個紅毛。”他從不吝嗇自己的嘲諷。雲宿海眼皮跳了幾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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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打算挑戰,只不過雲心給了他一個足夠的理由。
“唉,果然嗎?”在無禍預料之中。
他似是炫耀般,趾高氣昂的在雲心面前走過,什麼話也沒說,輕輕一蹬,跳上擂臺。
“比試,點到為止。”
雲暮雨卻是擺了擺手,“生死,各安天命!”
“他完蛋了。”雲心心想。
她清楚,雲暮雨並不會這麼當眾殺人,家主也一定不會讓他這麼做,他這麼說,完全就是想要解除規矩的限制,來傷到他。
雖然無禍的臉色一直沒變,但云暮雨那句話之後,他的周圍便好似多了幾分凌厲的罡風。他的嗅覺靈敏,任何對他不利的因素,都會被他察覺然後抹殺,他被小瞧了,他被雲暮雨小瞧了,猛虎怎會搭理野狗?雲暮雨憑什麼瞧不起他?雲心這麼想著,心中就感到煩躁,看向雲暮雨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不耐。
女人的心思善變,你甚至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然恨上你的。(親身經歷)
雲宿海臉色一變,看向無禍。無禍眼神凌厲了幾分,淡淡道:“可。”
剛才那意思,就是死了也沒事吧?
也就是說,自己不用有保留吧?
“生死,各安天命!”
雲暮雨心中大喜,舔了舔紅唇,身子止不住的發顫,眼中滿是興奮,猶如豺狼看見獵物。
他本來以為,需要嘲諷幾句,讓他丟面子,激將法。但是這對無禍並沒用,不過是他自己見識淺薄的幻想罷了。
唰的一聲,雪白色的長劍出鞘。相比之下,無禍就顯得平靜許多,他左手握住刀柄,形成刀鞘的火浣散開,化為護臂。刀鞘沒了,他的動作自然也變了。
只是焚焱刀一出鞘,鋪天蓋地的殺氣就朝著雲暮雨襲來,千絲萬縷,他擺脫不掉這種感覺,這是真正的殺氣,雲暮雨身上體現出來的,頂多是年輕的狠厲與銳氣。如果兩者都是狼的話,雲暮雨就是被動物園飼養的,而無禍則是真正有血性的狼。
雲暮雨雖然心思狠毒好戰,但顯然是被這殺氣給鎮住了,身子竟然平穩下來,呼吸也不再急促,反而感到窒息,而且感到空氣中似乎有股鐵的味道。
雲宿海也是沒想到無禍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殺氣。雖然知道他是自由守武,但這種殺氣,明顯是參雜了個人情感在裡面的,他不懂,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他爆發出這等殺氣。
雲心並不在原因中,雲暮雨既沒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