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微微愣神,只能應答下來。
“我可以去看看後院嗎?”無禍道。
“當然,請。”
後院略有變化,但大差不差,無禍掃視一圈,被那不合群又不明顯的一棵小樹吸引了。
那是個不適合種樹的地方,那地方也沒有人會去種,但那裡現在就有一棵小樹。
他模模糊糊想起,自己曾經在這個地方插過一根樹枝。
會是那根樹枝長起來了嗎?它有這麼強大的生命力嗎?沒有人照料,那它是怎麼長出來的呢?
“周叔,那棵樹…是你們種的嗎?”無禍指明方向。
“嗯?不,我們沒有種樹,基本沒怎麼改過原主的佈局。而且那個地方…也不適合種樹吧?我們也沒有管過,沒想到它居然長起來了。”
周圍的圍牆上已經站滿了各種小鳥,好幾個膽子大的也已經站在無禍的肩膀上,甚至鑽進他的頭髮裡,還有一隻蹲坐在無禍的腦袋上。這一幕看的眾人一陣驚詫和好奇。
無禍伸出臂膀,又有幾隻小鳥飛來。
無禍揉了揉其中一隻小鳥的腦袋,“你們都還記得我呀,呵呵,還是說,你們一開始就知道,我,就是…”後面那個字,沒有人聽清。
無禍慢慢走去,輕輕撫摸粗糙的樹皮,曾經逗鳥看雨的場景彷彿昨日,歷歷在目。
微微的靈魂波動傳來,無禍的表情微微變了變。
,!
“我可以…把這棵樹挖開嗎?”無禍轉頭道。
“唉?啊…當然可以,不過…為什麼呢?”
無禍已經低下身子開始挖土,溫阮和雲心也湊了過來。
周夫人感到有些羨慕,因為這麼漂亮的兩位美人願意為了自己的丈夫去挖土,即使是她都感到羨慕。
“你們別動手了,我來吧。”無禍道。
底部越來越難挖,當那一抹不尋常的白色出現時,卻是讓兩女瞳孔猛地放大。
底下的根部並沒有纏繞土塊,相反,是一串項鍊,完整的陰陽魚項鍊。
纏繞的根部感覺到了無禍的到來,漸漸舒展開,那串陰陽魚項鍊就像四處漂泊的人回到家鄉一樣,緩慢的朝著無禍飛去。
無禍不知道它是什麼,也不知道它怎麼來的,無禍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有一種感覺,這是他自己的東西。
鳥兒們齊聲歌唱,樹木俯首稱臣。
“神蹟……”周叔講不出話來,他沒見識過這種現象。
無禍回過神來,項鍊已經戴到他的脖頸上了。
那棵小樹的根部重新紮根進泥土,它的使命已經完成。
“這個項鍊……”
感覺就像,枯木之中有新芽萌發,病樹前頭萬木春。
無禍回頭看,周叔一家三口站在後院的門前,就像當初的他。
……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旁邊這兩位是我的妻子。”
他三年都沒有回過家,父母被安葬在官方安排的墓園中,他找了許久。
“我過得很好,爸媽,以後有機會,我再來見你們。”無禍是笑著說的,卻又是哭著說的。
他跪下磕頭,溫阮和雲心跟著跪下。
落黃昏,三更雨,不思量,自難忘。人離合,月圓缺,花開又花謝。
:()守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