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機宗,雲環翎不會退讓。
但是對於幕後之人,蘇玖也不會退讓。
如今,她只希望這兩人不是同一個才好。
於她而言,喬子容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便足夠了。
蘇玖垂下長長的睫毛,將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藏於其中。
卻不知,雲環翎已經看了她許久。
而他的目光中,也藏著那不可言說的疼痛。
……
無論這一夜發生了什麼,第二天的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了。
蘇玖今天早早便來到了自己所屬的擂臺前,只是在到達那裡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批人更早的到達了擂臺。
看宗服,這些人似乎都是來自於不同的宗門。
蘇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越是靠近擂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便越多,有好奇有打量也有不懷好意的戲謔,更甚者有一些小宗門弟子的目光還透著幾分垂涎。
「嘖,謝良也是真的敢,喜歡滄瀾宗的親傳弟子。這位可不是什麼好惹的。」
「你小聲些,別忘了,之前滄瀾宗的弟子剛揍過一批。」
那人不懷好意的笑道「長得這麼招人,還不許別人喜歡麼?這滄瀾宗的行事作風未免太霸道了些。」
「唰。」有疑似飛鏢之物,從那人臉頰劃開。
那說話之人先是一愣,進而才抬頭看向那手執摺扇的男子。
不是童七是誰。
只是在蘇玖看來童七一向是笑嘻嘻的,但是今日的他似乎格外不同,他的眼底藏著濃濃的暴戾,似乎要將什麼粉碎個徹底。
而那人則是摸了摸自己的臉,果然沾染了一手的血液。
那人心中怒極,但在看到來者的宗門服飾的時候還是慫了一下。
只是就這麼走了又覺得有些太丟臉,於是外強中乾的對著童七吼道「你做什麼!這麼多人又不止我一個人說了,對我發什麼脾氣!你們宗門的簡直是一群神經病。」
他沒注意到的是,原本跟在他身邊的小弟子早就悄悄的躲開了。
童七目光劃過一陣狠厲,剛要出手,便被蘇玖攔了下來。
「怎麼說也是天黎宗的地盤,現在動手不是將把柄往別人的手上送麼?何況,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總要先了解一下吧。」
童七面上僵了僵「你不必理會他們,一群沒能耐的孬種,只敢暗中做些下流勾當。」
那弟子見蘇玖攔住了童七,不由得嗤笑道「你的畫像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了,不過我倒是沒想到那謝良想像力還挺豐富的。」
那人邊說著,邊朝著蘇玖的方向看了過來,不得不說蘇玖這人冷雖冷,但那張臉,那身線也確實是吸引人。·
他悄悄的吞了一口口水,將自己的小心思小心翼翼的藏了藏。
只是美人雖好,但還是太厲害了些。那人走了,雖然面上看似平穩,但腳下的動作卻是越來越快,到了後來也足以達到腳底生風。
想來也是怕蘇玖和童七事後算帳。
這個時候一張畫像自天空之上緩緩飄落而下,童七的臉色變了變,就想毀去那畫像,但他卻忘了,他旁邊站的可是比他高了一個大階的蘇玖。
在他靈氣對著那畫像衝擊之前,它已經被蘇玖握在了手上。
畫卷鋪展開來,如之前那人所說的一般,上面的女子穿著極少,幾乎是隻有兩層薄紗遮住了身體,只是薄紗能掩蓋住畫中女子的重點部位,卻蓋不住那玲瓏的曲線。
女子半臥在長椅上,姿態看起來嫵媚而悠閒。
從氣質上來看,這分明是和她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然而單從五官來看,確又是像極了她。
可惜的是,蘇玖這輩子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