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
妖焰笑道「蘇玖那可是神明啊，我曾聽過這樣一則傳聞，神明一旦恢復真身，便不得再插手此間事。不管是魔修還是道修都算是滄境界的本土產物，所以我想，這大概也是蘇玖不能插手的主要原因。」
「天道都講究一個平衡，道魔便是站在了這平衡上的兩端。或許是天道法則所限，魔道註定無法被徹底根除。」
易封塵在妖焰的識海輕笑「你知道的還挺多。」
妖焰懶洋洋的看著街市上匆匆行走的行人，淡聲道「走的多了，見的多了，知道的便也就多了。倒是你，住在我的身體裡倒是也有一段時日了，怎得還是腦子空空。」
易封塵怒，似要反駁，只是還不等他開口，便聽那討人嫌的又繼續道「哦，你倒也不是腦子空空，只是腦子裡都裝滿了那個人吧……」
這句話如同一桶涼水，兜頭而下，易封塵心中怒火漸消，人也變得安靜了下來。
從認識蘇玖的時候，他便知道她的天賦異稟，但無論如何也沒想過，那竟是一位神明。
一位高高在上，他這輩子都無法觸及的神明。
按理說，如今的他早應該魂飛魄散，但偏偏就還留下了這一抹殘魂，從前，他以為這是自己憑藉執念所聚，但如今想來，這會不會是阿玖留給他最後的慈悲。
蘇玖飛升之後，他就清醒了，甚至連從前和蘇玖有關的回憶都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真的想殺了她嗎？他怕是從來沒有一刻想要她的性命吧。
往事如雲煙，後來這些都成了他心底不可觸控的秘密，哪怕對於妖焰也是……
易封塵不知道自己還能維持現在這個模樣多久，但……或許也不會太久了。
等妖焰終是無法忍受自己龜縮於他身體之中之後，亦或者等妖焰足夠強大，能夠完全掌控自己的身體之後……
這個時候的易封塵其實並不知道，妖焰的實力其實早就可以將他排擠出自己的體內。
但他卻一直都沒有這麼做過，或許是不屑，或許是無所謂。
就像一些內心深處的秘密他不曾同妖焰提起過一般……妖焰大概也不會告訴他，自己真實的內心所想。
藉助妖焰的眼睛，易封塵也能看到外面街道的光景。
「我說，人家滄瀾宗又沒有邀請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湊熱鬧不行嗎？」
「你就不怕那些道修發現了你的身份，將你滅口？」
妖焰倏然笑了起來「易封塵，你不會真的以為，我來了這麼久沒人發現吧。」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我進入滄瀾宗地界的第一時間就被執法堂發現了。包括我上次來滄瀾宗山腳下的集市……也是一樣。」
「那他們怎麼不抓你？」
妖焰笑得懶洋洋「誰知道呢，大概是他們也想偷個懶吧。」
這當然不是真實的原因。
實際上真實原因是他的身上沒有出現過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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