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給紅楓傳音怒道「你是瘋了麼?你難道不想要解藥了?」
夏贇當然不敢站在人前,參加祭典的人雖然多為當地的人,但也不乏一些外來者,夏贇的知名度雖然不如夏珏,但身為暗堂堂主也不算低了。
他不敢保證自己出面到底會不會有人認出他來,所以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只做背後的工作,臺前工作從來都是由紅楓親力而為。
不過要說夏贇能夠如此輕鬆牽制住紅楓,也是他設計中的一環,比如能緩解城主的病症解藥只有他有……
當然,這三代城主身上的病也是他帶來的。
其中最讓夏贇驚疑不定的是,紅楓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
面對紅楓這棵樹精,他向來都十分的小心,他隱藏了自己的修為隱藏了自己的來歷和姓名,所為的就是給他一種高不可攀的神秘感。
然而今天這一切都被他在臺上戳破了。
夏贇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疏漏。
本城的居民對於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要說具體在哪裡聽過,一時間還真沒能想起來。
倒是一些背後有宗門的外來者,小聲私語「夏贇?不可能吧,他一個浩然宗暗堂堂主怎麼還和紅楓城扯上關係了,浩然宗和這紅楓城可距離了十萬八千里。」
那人身邊的同伴也道「我倒是覺得也有可能,畢竟浩然宗都沒了,暗堂自然也算是自動解散了,人家沒了宗門,總要再給自己找個安身立命之地。」
「那就來紅楓城?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些。」
好友一邊嘆氣一邊搖頭道「誰說不是呢?這些天才的腦迴路就是這麼讓人難以理解。」
說到這裡,他話音又是一轉,那修士的目光緩緩轉移到臺上唯二被關在牢籠裡的兩個人。
「你覺不覺得那個男修有點眼熟。」
「他長相我不知道,不過他身上的服飾,似乎是滄瀾宗執法堂的人?」
說到這裡二人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一般對視了一眼,閉緊了嘴。
如今在這紅楓城外,就沒有人不知道滄瀾宗和浩然宗的恩怨,其中執法堂還要更甚。
執法堂的人被抓,夏贇又在現場,若說是巧合的話,怎麼看都太奇怪了。
只是這兩個宗門的事情也不是他們這些散修可以肆意說閒話的,閉嘴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此時夏贇正危險的看著臺上的紅楓。
紅楓卻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來自於他的威脅一般,依然笑眯眯的看著夏贇,只是這笑容的掩藏之下不含有一絲笑意。
這一刻,夏贇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有什麼在脫離他的控制。
紅楓不怕他了?他難道就不擔心他不給他解藥?還是說他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在這個瞬間,夏贇的心裡無疑是慌張的。
但被這麼多人同時盯著,他又知道他不能讓外人看出自己的慌張。
就在他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的時候,他識海中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那聲音帶著幾分急切道「現在,立刻,馬上大應他的條件,別太貪心了,沒有齊松還有藍子義,凡是還是握在手裡的更保險,這個時候輕舉妄動只會功虧一簣。」
夏贇憑藉自己多年的感知還是覺得事情有些怪異。
不過他現在確實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去思索更好的解決辦法。
就像這位前輩所告知他的一樣,至少藍子義還是握在他手裡的,先完成自己該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紅楓……夏贇眼底的陰翳之色一閃而逝,顯然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
「上臺之後,我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識海中的聲音的語氣不算客氣,甚至還帶著幾分隱約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