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心態先放平了「你早就為了這一天在做準備?」
「是啊,否則你當老子堂堂一化神劍修,為什麼要在你們中間忍辱偷生,還要被你們像個傻逼一樣操控!」他是一個劍修,也有劍修的硬骨頭,倘若不是心存希望的活著,恐怕早就堅持不下去了,不過這些話,就沒有必要對旁人去說了。
說話間,十人身上的契約已經完全轉移到了成北落的身上。
成北落的身上,一股一股的,彷彿下一瞬便會爆炸一般。
流華劍派的眾人終於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勁。
魏昱抓著楚千秋問道「他這又是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如此的不穩定。」
楚千秋沒有回答,而成北落也回頭了。
他的身軀比之之前更為龐大,看起來也更為駭人,彷彿一腳便能踩死一片人一般。
成北落就這樣用他那雙猩紅的眸子看著流華劍派的眾人,平靜而溫柔。
他的四肢彎曲,重重的跪在了他們的面前,龐大的頭顱低下磕在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流華劍派弟子,成北落,拜別師門。」
那一瞬,他作為魔獸的身軀似乎被淡化了,一個五官硬朗的中年男子出現於了人前。
這一幕轉瞬即逝,等眾人反應過來之時,那龐大的魔獸早已消失不見,成北落之前所跪著的位置也彷彿從未出現過任何人。
一道黑色光束,直直飛入進了那石碑之中。
使得那石碑重新再度亮了起來,同時,貫徹於天空之間的紅痕消失。
月亮也變回一抹淺淡的銀白。
天色已經有些微微泛亮,想來再過不久便能見到久違的太陽。
然而流華劍派的人卻像是傻了一般。
那站在最前面的老頭,微微顫抖著手,拿出了一塊玉佩,玉佩的光澤不再,中間出現了一道裂痕。老者的聲音嘶啞難聽,卻仍能從哪破碎的聲音中辨別出兩個字來……
吾……徒……
「你修劍的天賦一般,不過你靈根資質不錯,倒是可以選擇做一個道修,將來或許能走的更遠。」
「不!要我修劍!」一個小少年有點冷酷,還有點執拗。
「你修劍的話,恐怕要有苦頭吃了。」
「我不怕吃苦!」
「你決定了?」
「我決定了!」
「既如此,你便拜入我門下吧。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吾徒,流華劍派弟子,成北落。」
少年明亮的雙目中有流光浮動「流華劍派弟子,成北落,拜見師尊!」
……
往事隨風一般逝去,這一瞬,他們終於明白成北落為什麼會那般反常,硬拉著他們說一些曾經發生過的種種趣事。
蘇玖也終於明白,成北落眼底的複雜情緒到底代表了什麼。
是啊,作為一個劍修,一個驕傲如斯的劍修,又怎麼可能真的肯忍氣吞聲的當一個不人不鬼的怪物,他早就謀劃好了這一切,為了宗門也為了滄境界。
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到從前了,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於是他利用自己僅有的生命拼盡全力去破壞他們的計劃。
今天,便是沒有明善的身死,恐怕這群人也終是完成不了這場祭祀。
一切終是落下了帷幕。
有幾個之前說了難聽的話散修,早就灰溜溜的偷跑了。
魏昱則是紅了眼眶直接拽住了楚千秋的領子「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楚千秋將魏昱推開「是啊,他出現的時候我就猜到了。」
「那你為什麼……」魏昱甕動了一下嘴唇,終是沒將那句話說出口。
但楚千秋顯然沒打算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