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床邊,格里斯手中緊緊的攥著那枚徽章。
“也不知道入夢的方法靠不靠譜...”
默默的懷疑了一句之後,格里斯平整的躺在床上,整個人身體開始放鬆,但是心中卻十分強烈的生出了想要見到清算組織的意願。
“你好啊,找我有什麼事嗎?”
魚沉安笑嘻嘻的從房間中的黑暗處走出,格里斯見怪不怪的看著魚沉安說道:“所以我們現在是在我的夢裡嗎?”
“沒錯,這就是這個徽章的用處。”
“那我們說的話,它能聽到嗎?”
“放心,聽不到的。”
“那就好,我跟你說說我這幾天想到的最可行的計劃,我們需要.....”
“嗯...你是說,我們需要遏止義端這場浪潮?”
魚沉安首先搖了搖頭,這個計劃無疑是在痴人說夢。
現如今銀河聯邦的所有組織都在明裡暗裡的關注義端的活動,並且在為這個組織的發展保駕護航。
這個時候說要打擊義端,這根本是螳臂當車。可以說義端所代表的義體改造和其背後所屬的智慧文化已經在這個脆弱的世紀裡掀起了一股浪潮。
沒有人能站在它的必經之路上阻擋。
鬆軟的床上,格里斯的眉頭緊皺,夢中的談話陷入了僵局之中。
“其實,你說的不夠準確。”
格里斯認真的抬頭看著魚沉安說道:“僅僅只憑藉著我們兩個當然不夠,甚至你們這些反抗的力量加起來都不可能夠。”
“是咯,所以說你再想想。”
魚沉安攤了攤手起身準備離開。
但是這時候格里斯的聲音在身後緩緩響起。
“可是如果阻擋它的是我們呢?”
一道銀亮色的輝光將整個昏暗的房間平滑的切割成兩半,已經站在黑暗中的魚沉安停住身子轉過頭認真的看著格里斯說道:“你是說,你要在實驗體中引導一場反抗義端的潮流?”
“沒錯,他們既然想復刻你說的那個智械誕生的時刻,那麼他們就不可能過多的干預我們。”
“利用義端的暴行引起反對聲,然後再利用聲勢遏制義端組織的發展。”
“沒錯,是這樣的,因為只有戰爭開始之後,那個終端智慧的算力才會不斷增加。無數的人會因為這場戰爭動起來,無數命運的機率線會瘋狂的交織在一起。
這是我能想到的,最能讓它接近極限的方法了。”
“沒關係,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來吧。”
魚沉安輕輕拍了拍格里斯的肩膀,對方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起來,隨後夢中的視角完全黑掉。這麼長時間的提心吊膽之後,格里斯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幽暗的房間內,魚沉安緩緩睜開了雙眼。他不斷的思考著整個計劃的核心,要讓終端智腦逼近極限,那麼整個星球需要的,就不止是一個或者兩個國家進行的戰爭。
這太小打小鬧了,魚沉安想的,應該是一場席捲所有國家,甚至是不同種族之間的戰爭!
那麼現在,魚沉安要做的事情就很明顯了。
“不得不說,天才的腦子就是好用。那麼現在,該去參加義端了。”
“要做什麼嗎?”
小女孩難得沒有在那種恍惚的狀態裡,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魚沉安。
“你沒問題嗎?”
“沒關係,黑夜會讓我的思緒更加容易掌控。”
“嗯,我現在需要去參加一個組織。”
“目的呢?”
魚沉安的嘴角咧開一個危險的弧度。
“目的嘛,就是鬧出點動靜來,越大越好!最好讓全世界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