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頭,輕聲說了一句:“狐狸,謝謝你。”
顧軒笑了笑,她能夠感覺到他胸膛都在輕輕的顫動,然後讓她聽不出來是狐狸的聲音說:“要是你能將謝謝你這三個字換成我愛你,我就接受。”
這樣一句話,那樣的憂鬱而悲傷,觸動了她冰冷的心。
吮囁了一下嘴唇,蘇漫終究沒有開口說出任何話。
任由他抱著自己走到他的車前,將自己放進副駕駛。
“狐狸,你什麼時候換車了?”
“早就換了,在你還在沉睡的時候就換了。”
蘇漫忽然間就不出聲了,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那三年改變了很多人、很多事情。但是他們願意做出假象來騙自己,那她也很樂於深陷在他們營造的氛圍之中,至少在那個他們可以營造的假象裡,他們還是他們,絲毫都沒有變。
“你沉睡的那三年,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只是你還沒變。”
顧軒轉眼看著蘇漫,那雙眼裡的紈絝和輕浮早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經過歲月打磨而留下的睿智和沉著,在那張妖孽般的臉上竟然也顯得那樣的和諧,毫無違和感,甚至多了一份成熟男人應有的氣息。
他顯然也不想再跟蘇漫繼續演下去了,嗓音低沉的開口:“蘇漫,你就醒醒吧,用你的心去看清楚你身邊的每一個人!”
知道她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只知道逃避,及時拉住她要轉開的眼神,“你心裡明明清楚的很,不要再裝作不知道了。”
蘇漫慌亂的別過眼神,短促的說:“不、不你們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永遠都是!”說完就用手臂緊緊地抱住了腦袋,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不願意再說任何一句話。
顧軒轉過頭,繼續開車,心裡雜亂的感情像是瘋長的野草,看到她蜷縮的瘦削身體,幾乎是忍不住的想要將她衝動的揉進懷抱,然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冷的身體。
那樣日益增長的情緒讓他煩躁不已,每天聽著陸秀秀這樣那樣的威脅,他這樣反面的情緒早就積壓成了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只是現在面對的是這樣脆弱的蘇漫,她剛剛經歷過那樣一場遭遇,險些就被那群人糟蹋了,又開槍殺了人,這樣的一些列事情消化起來也需要一段時間。
臨走之前,看見她又撿起那把槍,冰冷著臉龐將槍收好時,就知道,她真的是被逼無路了。她本來就是一個極端的人,但是她也一定會死抱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的心態,她那樣一個有潔癖的人怎麼還會在被人侮辱之後活下來呢。很慶幸,活下來的是她,這個堅強而又決絕的她。
身邊蜷縮著的一小團裡傳來隱隱的吮泣聲,他狠下心來不聞不問,手指將方向盤捏得死緊,告訴自己:不這樣,她只能永遠的活在自己的想象之中。
蘇漫抬起頭,找到紙巾,擦乾了滿臉的淚痕,鼻音濃重的很,“送我去快捷旅館,我的行李還在那裡。”
車廂內因為空調而變得溫暖,跟外面清冷的空氣截然相反,藉著車燈可以看見遠處紛飛的雪花,那樣悠然,用生命裝扮整個大地。
蘇漫側頭,看著他近乎完美的側顏,沉靜的氣質足以讓所有女孩為之瘋狂。
顧軒,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紈絝的富家子弟了,時間給他帶來的是男人的成長。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那個流連花叢的風流大少已經成功的被磨練成了商業精英,在水深難測的商場裡有了一席立足之地。
從她所知道的訊息裡來看,顧家的所有產業都已經交到了他的手上,而且還在他的手裡發揚光大了。以後自己再出去就看了一理直氣壯的說出自己結交的好朋友是多麼的成功,也可以炫耀著跟別人吹牛、比富了。是的,有這樣的一個朋友,確實是她的財富,五官這個朋友的身家財產,只是因為那份無可取代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