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閣樓上的所有燈,隨手拿起一瓶紅酒,就轉臉走向壁畫的右側。
那是一件內凹式的無門房間,牆面上是滿滿的照片,還有一張張的素描畫像。
有他身穿戎裝的部隊照片,有他坐在會議桌上侃侃而談的,有他呆在家裡穿著家居服喝茶的,有他皺著眉頭打著電話的。
無疑這下照片都是蘇漫自己偷偷拍下的,一張張都被洗成了照片,貼在這面記錄著時光的照片牆上。
她拔掉瓶塞,狠狠地灌了一口,伸出手指,在一張張的照片上劃過。
這裡滿是她無人知曉的回憶,他們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她還是不願意經這些毀掉。回想起那時候自己每次拿著相機偷拍他的時候,總是跟做賊一樣的膽戰心驚,害怕被他發現以後,會刪掉這下照片,因為他是再是不喜歡照照片,以至於自己現在跟他連一張合影都沒有。
回頭看著自己一筆一劃構勒出的輪廓,倚著槍緩緩滑坐在地,揚起頭,將紅色的液體大口大口的灌進體內。
已經是凌晨,唐瑾修的別公寓裡還是燈火通明。
餐桌上的晚餐早就已經涼透了,白瑤流著眼淚坐在沙發上。
他們並沒有在樓上,而是將一切的生活起居重心都轉移到了樓下。
“你為什麼要在蘇漫面前說那些話?”
陽臺上,只在客廳吊燈的映襯下又些許光亮,窗戶開啟著,早就已經煙霧環繞,唐瑾修整個人都被埋藏在了煙霧之中,只看見他指尖的點點火光閃爍。
白瑤抹了一把眼淚,有些聲嘶力竭:“是她先罵我勾引你,我才會說出那些的。”
唐瑾修猛地轉身,“你明知道那一晚我跟你是酒後亂性,你到底在圖謀什麼?!”右手間的菸蒂隨著他劇烈的動作而滾落在地,明亮的火星在地上飛快地滾了幾圈,停留在了陽臺的角落,等待著自生自滅。
“可是你不是也選擇跟我結婚了嗎?”
神情激動的唐瑾修,頓住了,是啊,自己最終還是選擇跟她結婚了,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發脾氣?
鬆開捏緊的拳頭,他將額頭抵在冰冷的牆面上,希望自己能夠再冷靜一些。
白瑤跑到他的身後,將臉貼在他滾燙的後背上,雙臂緊緊地環住他的腰身,滿眼的深情,淚水將他薄薄的襯衫淋溼:“我們的孩子又回來了,他將彌補我們十多年前的遺憾。”
他的脊背僵硬了,那件事十多年來,就像是他的心頭刺,觸及是總能讓他全身無力。
“我真的很想生下他,我十九歲那年沒有能夠保護好我自己的孩子,現在我一定要好好的生下他,然後將他撫養成人,”白瑤的表情忽然間變得好向往,聲音帶著些迷濛,“在他小的時候,我可以教他說話認字,等到他大了些,我可以接送他上學,教他做人的道理。”然後抬臉,看著他寬闊堅毅的背影“瑾修,我已經三十三歲了,再不生孩子,我以後就再也不能懷上寶寶了。”
唐瑾修想起了自己那天晚上醉酒後的亂性,醒來後自己和白瑤躺在蘇漫的那間臥室裡,地上一片狼藉,床上更是汙漬斑斑。
努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才回想起了點點滴滴。
又是一場無法推拒的應酬,幾個合作人似乎是聯合好了一樣,,一杯接著一杯的給自己灌酒。
當時心裡也有些破罐子破摔,反正蘇漫也不在家裡,也不會再管束著自己了,回去早遲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就放開了酒量,跟他們來了個不醉不休。
那時候醉得一塌糊塗,只記得白瑤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自己迷迷糊糊的告訴她自己在哪,還說自己喝醉了。
然後的事情就模模糊糊,隱約還是能夠想起,白瑤將自己送回去之後,想幫自己洗澡,自己卻對她動了情,只是不知道是怎麼去的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