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簸箕蓋,看見竹筐裡的小女娃一臉害怕、呆傻地縮在竹筐裡,粗嗓門伸手就拍了拍她腦袋,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大板牙:“小娃兒醒了?”
好兒瞪著眼睛,小嘴一癟就要張嘴哭,粗嗓門突然兇起臉,粗聲粗氣道:“不許哭!不許叫!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睛給挖下來!”
好兒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小手捂住嘴巴,神色驚恐,睜大了眼睛看向上方三人,在心裡快速記下三人的長相。
粗嗓門和悶聲音看著面生,可是這個白淨的女人,她似乎在哪見過的感覺?
“你們給她吃東西了沒有?”女人冷冷瞥眼竹筐裡的小娃兒,問兩同夥。
粗嗓門道:“出來的時候,她還昏迷著,啥都沒給她吃。”
女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張嘴要說什麼,目光觸及小娃兒臉上、眼裡的驚恐害怕,忽而又神色一鬆。
“時候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照計劃行事,我去廚房給她弄點剩飯,可不能餓死了。”
“加蘭姐,你可一定要看管好了,這可是咱們的搖錢樹。”粗嗓門走出門檻,反覆叮囑了才和悶聲音消失在黑夜裡。
女人只送到門檻處,便返回屋裡,往好兒嘴裡塞了塊臭抹布,又拿繩子將她雙手綁在後面,讓她繼續待在竹筐裡,才關門走出去。
好兒轉著滴溜溜的眼珠,掃眼屋裡堆放的雜物,就跟自家的雜房差不多。女人極快就端來半碗冷剩飯,一雙筷子,將好兒嘴裡的抹布拿掉,解開捆繩,很不客氣地將她從竹筐裡拎出來,拉長臉道:“小蹄子,快把飯給吃了,我好睡覺去。”
好兒在竹筐裡曲膝過久,在女人的手鬆開之際,也站立不穩跌倒地上,雙腿難受得不像是自己的,她一時無法站起來,索性就坐在地上,拿一雙無辜、害怕的眼睛,怯怯地、委屈地看著女人。
“咋的了?唷,你還想我餵你吃?小蹄子倒會使喚人,你以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老孃可不是你那風騷娘。”
女人站在那兒,居高臨下盯著好兒,眼裡滿是厭惡,低聲喝斥:“你到底吃不吃?老孃好心給你飯吃,你不吃就給我老實待著。”
說完,快手快腳地又將好兒的雙手綁在後面,那塊散發臭味的抹布也重新塞進好兒嘴裡,最後兩手一提她小胳膊,放進竹筐裡,蓋上簸箕蓋,再在上面壓了個物件,端了飯碗和燭火,罵了幾句,出屋鎖門。
等到周圍都安靜得落針可聞,好兒立即進入空間,低下頭,用膝蓋夾住抹布用力一扯,大大地呼了口氣。接著,她又找來那把剪刀,拿到手上,憑感覺一點點地、小心地剪捆綁在雙手腕上的繩子。
四仰八叉地躺了好一會,雙腿的感覺回來了,好兒趕緊去湖邊取水漱口,到果汁店榨了一杯芒果汁喝。
再次從空間出來,依然是在雜物房裡,好兒攸的一下失去蹤影,心裡不停默唸“我要到院子裡”,下一刻,如願出現在院中。
又是烏雲遮月之時,好兒站在黑夜中適應了一下,如一隻小貓輕巧無聲地四下裡轉。
隨著慘淡月色時洩,好兒總算摸清這是個後院,院中有一口井,不遠處兩口大水缸靠牆而放,旁邊是廚房,再過去就是關她的雜物房。院中南面還種了三棵樹,好兒難以辨認是什麼樹,靈機一動,從空間取支炭筆,在樹後的牆上畫下一個小小的標記。
她快步走向後院小門,踮著腳尖將木栓拉開,開啟半扇門溜出去,重新鎖好門。她站到門墩上,用炭筆惡作劇將門神畫裡的門神頭像畫了只王八代替,又在後門左右的牆下做上標記。
左右看了看黑乎乎的巷道,她選擇了往左邊走。每走一小節,她就用炭筆在兩面牆做標記,走了片刻功夫,竟走出了巷口。
外面就是一條寬敞的街道,此時月色稍微明瞭些,好兒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