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F國因蓬萊島跟我們大起爭執,也是他,在國際會談上出手擺平,幾年之內,叫那些在F國背後虎視眈眈的強國大國都敢怒不敢言……”
四年前。
她卻只記得那個寒風凜冽的夜晚,懸崖峭壁下那驚濤駭浪的聲音,還有那個,張開雙臂橫倒下去的人影。
“你說的那個人……”葉驍嗓音乾澀至極,腦子裡像打了彎,死都想不清楚,“怎麼會是他……”
在葉驍的所有認知裡,霍斯然這樣神一般的人物,怎麼會容得有人誣陷與玷汙。哪怕不夠完美,哪怕神也有過,他的豐功偉績,也能遠遠抵過那些微不足道的兒女情長。
前面的人兒,久久的沒有聲音。
葉驍卻依舊想不清楚。
好半晌之後,那纖小的人兒終於輕輕歪過頭,氣若游絲地對司機說:“停車。”
葉驍一愣。車緩緩停在了路口,她付了錢,小臉微微泛白地下車,關上車門,手搭在車窗上說:“麻煩您,按照我說的那個地址送他回家,要到家門口才行,”然後水眸掃向葉驍,那一眼讓葉驍終身難忘,“我有一點不舒服……我想一個人走走。”
說完,她起身,以極慢的姿勢退開,看那輛車開走,漸行漸遠。
她一個人,也開始在大太陽下沿著左邊的馬路朝相反的方向漫無目的地走,有些時候人生就像一場難言的話劇,她什麼都不能說。就像葉子敬,雖然有時軟弱但是愛憎分明,在他的觀點裡,霍斯然是神,她就只能點頭,永遠不會強迫他們跟她一樣覺得這個人是獸,是魔鬼。他,還有葉驍,都是她林亦彤在鬼門關前緊緊拉了她一把的恩人,她無法強迫他們恨她所恨,她就只能淺笑,沉默,堅忍。
對於葉驍,她不生氣,不知者無罪,對他的觀點無法附和只能一笑而過。
她只是突然間覺得很傷心。
很傷心很傷心。而已。
………………
葉驍呆呆地坐在車上,有那麼一瞬,想明白了。
“師傅,”他的手摸上前面的座位,啞聲道,“你別開了,掉頭。”
計程車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他一眼:“這是單行道,附近沒有路口不能掉頭啊。”
“那你停車,你別開了,我跑回去。”葉驍嗓音都有點發堵發顫。
——他剛剛都說了什麼?
他不是沒有見過四年前她死裡逃生時候的樣子,連宋老頭那麼見慣血腥的人都怕了,說萬一人死在他那裡可怎麼交代?他還記得當時診所裡滿地滿床的血,她睡了整整一個星期後才醒。她疼卻從來不肯說,久而久之,就好像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不疼了。
下了車,葉驍也不管自己剛手術完不能走動太久摩擦太厲害,沿著路邊就越走越快。
神算什麼?
哪怕被玷汙了,哪怕被人從神壇上拉下來都不關他葉驍的事,他不認識他,他與他葉驍何干?可是她卻不能傷,不能丟。人的心上只能有那麼幾道疤,足夠痛一生,她的夠多了,他又怎麼能,自己再去親手劃上那不輕不重的一道?
對不起。
對不起是我錯了。
你在哪兒??
葉驍走得踉踉蹌蹌,炎熱的烈日讓薄汗滲入刀口,疼得他額頭上冷汗涔涔,扶著樹再也走不動。計程車司機見路上車少就貼著路口倒退回來,看出他不舒服了還貼心地等著他這個客人,按照那個女客人說的,送他回家,一定要到家門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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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通明的豪宅。
雲裳很激動。
夜裡她懶得吃東西,從飯店裡叫了幾樣小菜放在桌上也沒動幾口,直到有人敲門,她沒什麼耐心地去開,竟然看到霍斯然站在她門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