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植這句話留在了喉嚨裡。因為這是常識性的判斷,所以覺得好像傷害了伊津子似的。植想:自己曾經像野獸似的擁抱過伊津子,那天晚上的心情,現在自己也不能理解了。
植想:我是瘋狂的。這似乎也是對以前生活所作的結論。
〃我死了也可以!〃
植懷著誠摯的心情說道。伊津子忽然站住了。
〃大夫,您相信是我擰開煤氣開關要殺死您嗎?可是,擰煤氣開關的不是我呀,不是我!〃
〃啊?〃
植叫了起來。
〃對了,不是我呀!我是恨您。可是,我害怕殺人,也不能殺人。說起殺人。。。。。。如果不是您自己一時糊塗擰開煤氣開關的話,那就是我以外的某個人擰開的。不過,我不認為有人要殺您。我給您藥,是因為您快要變成真正的神經衰弱了。。。。。。〃〃那麼,為什麼進我的房間。。。。。。〃
〃等一等,現在別讓我說。我想說的時候,一定會說。您等到那個時候吧。〃
〃那就說這麼一點兒:你進我房間的時候,聞見煤氣味了嗎?〃
〃不,沒有。〃
伊津子突然又跑了起來,迅速地坐上了等在那裡的計程車。植也隨後上了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植這時相信了伊津子的話,要殺死自己的不是伊津子。但是,妙子說過,她聞見了一點兒煤氣味。如罘妙子沒有說謊的話,那就是說在伊津子出來,妙子進去的幾分鐘之間,犯人進去擰開了煤氣開關。那種情況可能發生嗎?
那麼,是妙子為了求救,馬馬虎虎應付植的問題嗎?
下坡的地方有路燈了。伊津子丈夫所住醫院的燈光也在這些燈光之中。伊津子的丈夫似乎倚仗一個神話要求妻子作出犧牲。
第六章 屍臭味的陷阱
擰開煤氣開關的,好像既不是伊津子,也不是妙子。也許還是西澤吧?
這一天是科長查房日。植是醫生,有義務向科長說明患者的病情。
植一直不願意和科長說話,不是病情相當複雜的患者,全都讓信子去說。但這種做法顯然是卑怯的,等於主動放棄了作為醫生的榮譽和自豪。
植毅然下定決心直接面對西澤。逃避的應該是西澤。
植髮現,西澤走路的姿勢雖然還是顯得很傲慢,但當走進患者的房間時,他的態度卻和以前不同了。
如果是醫療保險患者所住的大房間,以前西澤只是站在入口處,開啟信子交給他的病歷,大致上掃一眼,看看房間,問一聲〃怎麼樣啊〃。
假如沒有病情發生特別變化的患者,幾乎就不一個一個進行診療了。
可是,最近西澤卻勤快地走到患者旁邊,親自詢問病情,並用聽診器去聽。信子剛要說明患者的病情,植搶先說道:
〃由我來。這是醫生的責任。〃
西澤不客氣地盯著植,沒有說什麼。信子顯然很不高興,但也沒有理由反對植。信子只對遲到的護士歇斯底里地叫道:
〃幹什麼呢?快來!〃
植表情冷靜地向西澤說明了患者的病情。西澤正在診療,好像沒有聽,但植認為這與己無關。可是,在一個一個看病時,便明顯地看出西澤沒有聽植的說明了。植已經作過詳細說明的問題,西澤又向患者問了一遍。
兩人之間緊張激烈互相憎惡的關係,又以無視對方的形式表現出來了。
這一天,西澤和植在二十七號病房發生了衝突。
患者名叫大田喜世子,今年37歲,身體很健壯。她和丈夫兩人在飛田附近開了一家小估衣鋪。大田喜世子因子宮癌嫌疑而住院,但不久便被診斷為子宮肌瘤方面的問題,由於內膜炎,月經也很多。可是,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