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子虛一腳踏進紅塵,被這花花世界迷的神魂顛倒。經常醉臥於煙花柳巷。
畢竟銀子是越花越少,終歸會身無分文。
此時此刻,他瞪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那些出手闊綽、一擲千金的有錢人們,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羨慕和嫉妒之情。這些人過著紙醉金迷、驕奢淫逸的生活,彷彿永遠不需要為生計發愁。
受到這種強烈慾望的驅使,他決定鋌而走險,憑藉自己高深莫測的修為境界,偷偷摸摸地潛入到富豪們的府邸去偷竊財物。從此以後,他的生活變得愈發墮落不堪,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泥潭之中。不僅如此,有時候他甚至還會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闖入普通百姓家中,對那些無辜的良家婦女進行侵犯侮辱。
他猖狂惡劣行徑,引起了人們的恐慌和憤怒,但由於其修為高深,來無蹤去無影,官府也如無頭蒼蠅,抓不住半點線索。所以子虛一直過著奢靡的生活。
這天,他經過七玄門,想起師傅的朋友道宗,想著前去拜會,便順著山路,一路攀援而上。
一路的美景也無心去觀看。到了門庭,兩個道童攔住了去路。
“請問先生從哪裡來?有何貴幹?”
子虛打了一個稽首:“家師煜成道人門下子虛,特來拜見家師朋友道宗道長!”
道童聽了,也回了一個禮:“好!容我去通稟!”
不大一會,在道童的帶領下,進了山門,一股清香撲鼻而來,檀香和茶香充實著整個院子,彷彿走進這裡,就能淨化心靈。各種亭臺樓閣,斗拱飛簷,牆壁都是白色刷成。在綠樹的掩映下,顯得特別寧靜。
沿著碎石鋪成的小路,兩人各自御物在半空之中,腳下繞過假山,又飛行了一會,前面是一個清澈見底,一眼望不到邊的池塘,池塘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廣場,廣場的四周,有柳樹環繞,溪水細流,溪水在向四周,已經是薄霧籠罩的青山。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兩個人收了法器,步行穿過中殿,後面是兩排整整齊齊的房子,青瓦蓋頂。每扇木門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子虛知道,這裡已經是大家休息的地方。見前面有一間單獨精緻木房,就是七玄門掌門道宗的房子。
道童給子虛做了一個禮。
“道友,家師在房間等候,請進。”
說完,道童徑直而去。
子虛看著房門,心裡有點忐忑,畢竟只是聽師父說過,不曾見過道宗本人,長相脾氣都不知道。
忽聽屋內傳出一聲朗朗的聲音。
“是師侄子虛嗎?”
子虛聽到聲音,急忙躬身回了一聲。
“弟子子虛,特來拜訪師叔!”
“進來吧!”
屋裡的聲音,似從深谷傳來,悠遠而神秘。這麼近的距離,竟能做出這種聲響,可見境界之高。
子虛不敢大意,輕輕推開門,
見一個身材微胖,髮鬚皆白,臉色紅潤的老道士端坐在書案後面,目光炯炯的看著來人。
見是子虛,道宗臉上立刻微笑起來,指了指對面的木椅,示意他坐下。
“你師父最近可好?”
子虛低著頭,回了話:“師父已經去世了!”說著,落了幾滴虛假的淚。
道宗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上次一別,竟然陰陽兩隔了。原本想最近去拜會你師父呢!”
子虛自顧抹著眼淚。
道宗見子虛傷心,也不再多問。
“師侄!既然你師父已經駕鶴西去,你就節哀吧!‘’
子虛收了淚水。
“謝謝師叔關心!”
道宗自顧思念故友,卻沒有觀察到,現在的子虛,已經不是他過去見過的子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