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瑞的聲音很輕:“適合的,不就是最好的?彼此照亮,不就是相逢的意義?” 這人還真是油鹽不進吶。宋揚怒目圓瞪,不接他的茬,“我不管你現在什麼情況,究竟有沒有妻子,或者你和你妻子關係怎樣,無論如何你都不該讓她‘被小三’。不過想來,你是帶著你兒子共同參與的,若是你懷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會遭報應的,你兒子同樣會成為被教壞的犧牲品,你應該還不至於這麼下三濫這麼喪心病狂!!” 陸澤瑞輕笑出聲,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食指尖刮按著眉骨,“宋小姐這是有多不待見我們父子,需要這樣詛咒我們。不過很顯然,你這些推斷非常明智,我表示贊同和諒解,也欣賞你對她的種種維護。” 宋揚無視他妖孽般好看的笑,始終瞪著他,似是要從他的眼神和表情中分辨出真心來,好一會兒之後,才一言不發,踩著風火輪蹬蹬蹬地下樓去了。 夏瓊依望著睡熟的孩子,又替他緊了緊夏涼被,這才走出臥室。 看到男人並未離開,她略微遲疑道:“墨寶睡著了。如果你有工作要忙,就先去忙吧,我會照顧好他的。” 陸澤瑞起身,鄭重道: “謝謝! 只是今晚,我可能還會稍晚些來接他。” “沒關係,墨寶很懂事,你就安心工作吧。待會兒他醒了,會急於滿足好奇心參觀愛之堡的,這裡就是孩子的天地,他不會孤單無聊的,會很開心的。” 難得她會對著他說這麼多話,還都是為寬他的心,安撫他安心工作的話。 她的臉龐白皙到近乎透明,陸瑞澤端凝著,唇弧上揚,“我相信他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就會開心。那,晚上見!”說罷就轉身下樓。 “我送送你!”夏瓊依隨在男人身後往下走。畢竟這裡是她的家鄉,愛之堡又是她的地盤,她應該盡到地主之宜的禮數。 兩人一前一後下得樓去,解開階梯和扶手間的搭扣,正欲朝大門走。 “喲,還真以為自己是老闆娘呢,竟然在樓上休息這麼長時間!別忘了,你可是和我們一樣,領、薪、水、的。我們的午休時間,可沒這麼長——”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夏瓊依停下腳步,下意識掃了眼牆壁上大大的卡通時鐘,才扭過頭去找聲源,發現是湯荔,愛之堡的實習員工一名。 她與柳絮雪是同班同學兼閨蜜。 午飯前見柳絮雪被墨寶父子倆冷落,湯荔便將夏瓊依認定為罪魁禍首,矛頭直指。 陸澤瑞也站定,眉峰冷蹙,視線不帶一點溫度。總有些人將主觀想象與現實混為一談,似乎TA的主觀偏差全世界都必須迎合,否則就全都是別人的錯世界的錯。這類人對於別人的揣測和心理模擬,往往是錯誤的,卻因為無知而從來都不自知。 她怎麼僱傭了這樣一些極品。識人眼光有問題,還是善良得過了頭? 一旁的文紅看不過,抱不平道:“你沒見夏姐姐有客人要接待嗎?” 她一直喊夏瓊依為夏姐姐。因為在七彩家園長大,打小缺少親情,所以就和夏爸爸夏姐姐特別親近。他們父女每週必去看望她們,鼓勵她們給她們關愛。 愛之堡創立之初需要人手,她果斷放棄高考來幫忙,不為報答,只為互相成就吧。活法有很多種,其中之一,便是早日就業不再依賴社會資源不勞而獲地養活下去。 “你也說了,是客人,又不是顧客,而且又不是公司的客人,是某些人的私客。看來呀,我們也可以佔用工作時間,來接待自己的客人嘍。”湯荔繼續不依不饒,聲調繞上繞下拐著彎地陰陽怪氣。 “你無理……” “我無理嗎?”還未等文紅說完“取鬧”二字,湯荔繼續:“大家給評評理,說說是我無理嗎?” 此刻的柳絮雪,貌似才知道爭端已起,焦急地走過來,扯扯湯荔,神情嬌柔,聲音嬌軟:“哎呀快別說了。” 聽到這遲來的簡單阻止,深含欲蓋彌彰的赤果果,陸澤瑞眼裡的寒光一寸寸冷下去,毫不留情地睇了閨蜜倆一眼立馬轉走,多一秒的視線停留都是糟踐自己。 “絮雪,她沒說錯,我確實上班遲了,在此跟大家當面道歉!”夏瓊依昂首挺胸坦蕩地承認。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