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話說得這麼漂亮,像在創編童話故事。”她先是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兒,下一秒便開啟興師問罪模式:“不會是你這魔法師居心不良吧,為什麼不把天使放在小王子旁邊?”
“看看看看,狂風總在微風后。先指責魔法師不叫醒天使,後指責沒把天使放在該放的位置。”
“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她佯裝氣惱。
“能,必須能,”說著,陸澤瑞站起身,朝向她邊走邊說:“天使睡在了沙發的左手方向,飛毯的魔法有些失靈,只能順著左邊擺。如果讓她和小王子,睡在靠牆根兒的海盜船上,就只能擺在小王子腳邊,萬一那不老實的小王子,用不老實的小腳丫,傷了天使姣好的容顏,可怎生是好?”
他先是語調緩緩,而後加快語速一氣呵成:“換個說法也就是海盜船的三面被圍而天使的床可以兩邊突圍。”
果真,她被逗得“咯咯咯咯”直笑。
“哎,你先別笑,你應該先看看,我臉上小時候留下的疤痕。當時就是我和表弟一人睡一頭,結果那小子淘氣,睡覺不老實,不經意的一個翻身,腳指甲刮到我的眼睛下面,那可是一道長長的傷。這血的教訓,讓皇太后一直擔心,她家帥氣小子會破相。你看嘛看嘛。”他指著案發現場邀請她。
果真,她湊近他的俊顏細細觀察,“在哪?”毫無所獲,“現在完好無損,確實帥氣無比。”
倏爾反應過來,她為自己的動作和表達漲紅了臉。
實在是離他太近啦。
“啊——”為了掩飾窘態,她大喊,“你騙人。”雙手掩面,迅疾背身,懊悔無比呀。
“飛毯可不敢騙天使,不然魔法完全失靈怎麼辦?不信,等見到表弟,可以嚴刑拷打他的罪行。”
她感到自己平復些了,挪開雙手,緩緩轉身,卻遭遇到一雙異樣的眸子,裡面有熊熊火焰在上躥,熱辣辣的,盯上一眼就把人燙到不行。
“一大清早的,沒什麼值得激動的事吧。”她的臉上是絲毫不曾感應到電波的表情。
“咳,好吧,”他無可奈何地笑盈盈,顧左右而言他,“也許精力過於旺盛,應該用晨練來打發多餘的精力。走吧。”
雖已仲秋,但鳥兒爭相啁啾,樹葉自帶畫筆,描繪出紅、黃、綠、青幾種層次美的背景,動中有靜,相得益彰,鋪陳出和諧畫卷。
慢跑中,夏瓊依忍不住問:“哎,你對安教練,究竟瞭解多少?”
“怎麼?”陸澤瑞停下步子,“昨晚發生了什麼?”
夏瓊依只得跟著停了下來:“也沒什麼。就是他說,因為受僱於你,所以我不能稱呼他教練,要讓我喊他的名字。墨寶聽到他喊我姐姐,就高興地問,是不是可以喊安教練舅舅,被我當著教練的面直接拒絕了。”
“哦?為什麼?”
“我為什麼拒絕他嗎?怕他別有用心地接近我和墨寶,是想和你套近乎拉關係。”
“你很小心。”
“我有責任保護好墨寶。而且,我不希望是因為我的愚蠢,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握住她的手,屈起手腕扣向胸前,喟然長嘆:“我是有多幸運,才能撿到如此仗義的天使。”
“只可惜我的功力不夠,不能夠行俠。”
“你且放心地跟小安子練習吧。如果沒有十足把握,我也不可能讓你和墨寶置身算計當中。”
“這還真是,叫化子無論躺倒在哪裡都能鼾睡,而腰纏萬貫的富翁,卻一定要僱傭保鏢才能入眠。”她乖順地應道,又想起一事:“對了,我約了醫生週四給墨寶看牙。”
“好,我排出檔期,和你們一起。”
這段時間的晨練,小女人時常邊跑邊闡述自己的觀點:父母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