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常樂的她更進一步了。
他還是轉回到自己好奇的:“那換作是你,成了被虧欠的妻子呢?”
“唔,”夏瓊依想了想,客觀作答:“這需要未雨綢繆。”
夫妻雙方,都需要一直鼓足勇氣跟上對方前進的步伐,讓自己能夠和對方比肩,才能並行在同一軌道上,不然說不好是誰被甩出軌道之外。
不是都說嘛,如果跟不上公司的發展,員工就會被淘汰;如果跟不上孩子的成長,家庭教育就會出問題;如果跟不上對方的腳步,婚姻就會觸礁。
陸澤瑞接過她的話頭說,其實本質就是三觀迭代、不斷協調,才能方方面面步調一致。時代洪流裹挾著每個人向前,毫不留情地,不依人的意志為轉移。
但他們,有過創傷的他和她,還在刻舟求劍,還把自己困在過去。雖然很多時候,接納比彌補要來得輕鬆,可做起來真的好難,尤其是無從彌補。
陸澤瑞捉住她垂在身側的手,“不過說實話,你今天的寬慰,還是讓我好受了些,就讓我暫時找些理由,麻痺自己吧。”
夏瓊依反應過來,問:“剛才是做噩夢了嗎?即便睡著了也這麼不開心。還是工作太累了?”
“沒事了,別擔心!”陸澤瑞的唇角掛著一抹無奈的笑,“好在即便是噩夢,也終究會醒來,一切都會過去,沒什麼大不了的。開心的會過去,悲傷的也會過去,就像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無論悲喜都會過去。我們的一生,就在無數個,會過去的此時此刻裡,過去。”
“所以呀,我們要把每個會過去的此時此刻,都過得快快樂樂的,即便會過去,留下的也是美好的記憶,對吧?”
她眼眸清亮,又開始有些雀躍地規勸起他來。
“嗯,每天都要心花怒放,就像這個。”說完,他指指墨寶畫在陶罐上的,“心”和“花”的圖案。
她粲然一笑。
陸澤瑞由衷地欽佩自己,卻又為自己的陰暗而自我鄙薄。
墨寶醒來後,就開始興奮地期待乘坐公交回家。
送走母子倆,陸澤瑞開始專心工作。
因為每個會過去的此時此刻,都值得過得有價值,過得真實。
又因為家中有人等待,而充滿了期冀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