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沒了機會,留下的只是深深的遺憾。 從陸澤瑞站著的角度看去,小女人脊背挺直,視線低垂,筷子握在右手中,卻沒有任何動作。 她所說的“其他任何人”這幾個字,聽得他覺著刺耳,他就那麼釘釘地站著。 見他仍舊站著一動不動,以為他沒有落座的意思,夏瓊依反手圈住他的手腕,再次向下使了力道,仰起笑臉,示意他坐下,聲音輕柔: “伯母的立場我完全能夠理解,我也沒有難過,請你坐下吧,一家人難得團聚,再說今天可是在過節。” 她清晰地記得,中秋那天,婆婆聞玫瑾跟她說的,沒有“來日方長”,只有珍惜“當下”,做想做的事,愛該愛的人。 每個人終會渡過餘生,然後和這個世界告別。回家時能喊一聲爸媽還有人應答,就是該珍而重之的幸福,即便被爸媽碎碎念念,也想歲歲年年。 這樣的幸福於她自己而言,早已成為一種奢侈,渴望而不可求。 至親之人的離去,已是她一生的潮溼,憶及時,下的一場場心雨,只有自己看得見。 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 她不能讓這個顧念她的男人失了這一次的幸福。 她不能讓他因為自己失了“此刻”“當下”。 她不能讓他在未來的某一天,回想起今時今日對父母所為,而後悔、痛心。 直到陸澤瑞重新坐下。 夏瓊依才鬆開他,轉而看向林維榮,如實面對:“伯母,您剛才說的那個話題,在當時來說,我不否認,我確實是,我的父親,也一直都對我直言不諱、他的過錯……”喜歡終生專案()終生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