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維榮成心攔著,不讓張媽和文斌媽媽第一時間就去接人下來,只有讓皮小子們害怕了,才知道後果的嚴重,才知道收斂。
王素蘭繼續補刀:“當時你媽媽說,誰叫你們讓我們急死了好找,也應該讓你們嘗一嘗,下不來‘急死了’的滋味。”
“哎我說,素蘭你哪國的?怎麼還出賣我方情報呢?”林維榮停下手中動作,側身斜睨著身旁的好姐妹。
“嘿嘿,我可一直都是你這國的,死忠粉行了吧。”王素蘭這求生欲再次逗笑了大家。
林維榮得意,“這還差不多。今天你不提這茬,我都還差點忘了。”
當時她看著運泰第一個雙腿發抖地順著梯子爬下來,哇一聲就哭了,口齒不清地嚷嚷,姑媽我的衣服刮破了。
文斌緊接著下來的,撲到他媽媽的懷裡就哭,媽媽們還以為他是嚇著了,後來才知道更多的是他褲子溼了不好意思了。
瑞倒是表面看著還比較鎮定,不過林維榮猜他心裡也是狠狠打鼓的吧,害怕被責罰的吧。
故事講完,林維榮睨向兒子,求解。
陸澤瑞從後方插到兩位媽媽中間,彎下腰去伸臂一邊摟一個,頭埋得低低的,不言不語。
“瑞啊,你也不要用討好的方式來哄我們高興,以為這樣就可以矇混過關不回答嗎?”林維榮笑。
陸澤瑞悶悶的聲音傳來:“矮油老媽,兒子一直都知道我們哥兒幾個可愛,可愛到我們幾個心裡的小九九呢,無論如何都是逃不過陸家太后這火眼金睛滴,所以兒子也不會逃避,因為根本沒用。”
他直起身來,“我就從實招來吧。”
當時呢,他從樹上下來,故作鎮定,其實心裡面怕得要死,忐忑得要死,既怕兩個弟弟真從上面掉下來他會後悔,又怕他這哥哥受到比弟弟們還狠的責罰。
不過老媽更狠,當天並沒罰他們,就是不出聲不理睬,把他和運泰緊張的呀,欸,真是一言難盡。
倒是第二天,老媽就和張媽還有文斌的媽媽,帶著他們哥仨站在樹底下,教他們如何爬樹,如何保證梯子不出問題,還鼓勵他們加油朝上爬。
當時他們仨都嚇死了,這是媽媽們唱的哪出啊,不會是故意使詐,然後再懲罰他們不讓下來吧。
當他們仨呲溜呲溜真跟猴子一樣上下自如的時候,真玩兒得覺得自己好棒的時候,才明白,媽媽們是真心想讓他們練會如何爬樹的,這樣就算他們偷偷去爬樹了也不會有危險了。
欸,反正呀,那兩天的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印象還真是深刻得很,所以張媽一提就都想起來了。
陸有黎悠悠地反問:“那那兩天你們除了爬樹,就沒學會點別的?”
“當然有,我不都不止一次地寫到小學作文裡了麼,也都念給老爸您聽了呀。”
墨寶絕對想不到,他老爸的小時候還有這麼一出。
“那你倒是詳細說說呀,我們幾個還真不知道你的感悟,是吧夏丫頭。”張成開始打著夏瓊依的名號窮根究底,想將專心聽講的她拉進談話隊伍裡來。
“張叔~~”夏瓊依因被張成猛地點名,回神慢了半拍而面色微赧,旋即不再理會這份打趣,低眉斂目地繼續完成手上的新作品。
“就是剛剛太后說的嘛,一要以後果為前提地事先考慮周全再行動,二要遇事臨危不亂,三調皮搗蛋是要付出代價然後自己承擔後果的,四就是以後想冒險必須先徵求長輩們的意見,五我家長輩開明得就跟明君似的,等等等等,”
陸澤瑞掰倒手指一一羅列,最後,還不忘身體板正地行個禮:“彙報完畢!”
“瞧瞧瞧瞧,又是耍寶又是溜鬚拍馬的,都多大個人了,自個兒兒子都快上小學了,還跟沒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