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著妹妹下了肩輿,“進去看看!”
昨兒芹香撞地破頭而死,阿沅不願意讓線索就這麼斷了,於是交待哥哥,把當時在場的人都清點一遍,記了下來看好。然後對外只說芹香未死,正關押在慎刑司審問,如此一來……,假如幕後的人按捺不住的話,多半就會找機會殺人滅口!
果然抓住了!就連阿沅都有幾分興奮,進門問道:“到底是什麼人?”
大殿內,玉貴妃儀態萬千端坐其中。
下面一群宮人,當中捆著一箇中年嬤嬤,慎刑司的人上來稟道:“這位陳嬤嬤,在景陽宮葛嬪娘娘手下做事。今兒上午,她偷偷摸摸去了慎刑司,試圖賄賂別人,然後給芹香送一碗茶。”
不消說,這自然是斷命的茶了。
那陳嬤嬤肯定想不到,芹香早就已經死翹翹了,這不過是一個早就佈置好的局,專門等著她來跳呢。
慎刑司的小太監收了銀子,一轉臉,就讓人把陳嬤嬤抓了送過來。
這一次,陳嬤嬤可沒法像芹香那樣自殺。因為慎刑司的人早有準備,提前給她灌了一碗東西,渾身軟綿綿的,不論是用頭撞牆磕地,還是咬舌自盡,都是不可能辦到的。
“快說!是誰指使你的?”慎刑司的人上前一記窩心腳。
陳嬤嬤疼得咬牙哆嗦,“奴婢說了,是奴婢之前跟芹香有些過節,聽說她犯了事兒,所以趕著過去落井下石……”
“放屁!”睿王一向涵養不錯,這會兒氣得爆了粗口,去裡面找了一條馬鞭出來,指著對方,冷笑道:“芹香犯了事,慎刑司早晚都要處置,用得著你去落井下石?你就不怕被人發現惹上麻煩?!”
揚起鞭子,就是狠狠一頓抽打。
陳嬤嬤臉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疼得臉上的肉直跳,還是堅持哆嗦道:“是奴婢太、太恨芹香了,……太心急了。”
竟是一塊啃不動硬骨頭。
“睿王殿下。”慎刑司的人上前道:“刑訊的事還是交給奴才們吧,別再累壞了你。”又保證道:“請睿王殿下放心,咱們慎刑司有的是法子,一準兒在她斷氣之前,就把嘴給撬開了。”
睿王到底年紀輕,正在氣頭上,著惱道:“不用,本王自己來審!”
忽地一聲響亮通傳,“皇上駕到!”
殿內的人都站了起來迎接聖駕,阿沅沒那麼多講究,上前先摟住了武帝的胳膊,陪著他到大殿正中坐下。然後指了陳嬤嬤,氣呼呼道:“就是她!背地裡和芹香一起裝神弄鬼的,在牆根兒藏貓兒嚇我!”
“知道了。”武帝朝小女兒點了點頭,安撫了幾句,然後朝下問道:“這奴才是哪個宮裡的?”
“回皇上,是景陽宮葛嬪娘娘手下的宮人。”
武帝又問:“可問出什麼來了?”
“沒有。”睿王氣惱道:“這狗奴才嘴硬得很,說什麼都不肯鬆口,一口咬定是她和芹香的私怨。”怕父親不清楚,解釋道:“芹香就是昨兒放貓的宮女,這個狗奴才的同夥!”
“繆遜啊。”武帝沉吟了一下,“你帶著人,和慎刑司的人走一趟吧。”
“是。”繆遜領命而去。
大殿裡的人一窩蜂的離開,頓時安靜下來。
武帝的神態頗為淡定,像是並不為那些汙糟事兒著急,朝阿沅笑問:“這兩天去學堂可還習慣?”讓她退後了兩步,打量道:“看起來,我們小阿沅是越發齊整懂事了。”
阿沅笑眯眯拍馬屁,“都是父皇教導的好。”
“哈哈。”武帝聞言大悅,雖然明知道是有意討好的話,可是小女兒長得粉雕玉琢的,乖巧機靈,脆生生的說出來就是那麼討喜。拉了她在身邊坐下,說起家常裡短,又問起睿王的學業,全然沒有皇帝架子的慈父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