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已有四千餘年,自來只有我魔道中之聖裔才會有此血脈,怎地尊夫人一介凡間女子,卻能身具我魔道聖血,此事,實叫老夫有些驚疑。”
凌空聞言,卻是心中一驚,自己愛妻居然身懷魔道聖血,莫非真要讓李敏毓修煉魔道功法不成,怪不得以自己的神通都看不出愛妻仙緣何在,原來是與魔道有關,哎…此事實在難以訣擇啊。
亡月自是能看出凌空甚是苦惱,畢竟魔道功法向來都以詭異陰毒著稱,修煉魔道功法的,沒幾個外表俊朗的,當然也不是說就沒有樣貌好點的,如能將魔道功法修到極處,自能返本還原,與道門追求的仙道講求以後天而返回先天胎息之狀態,如此無慾無求之境,方能得道中真意,卻是不同。
須知魔道功法乃是追求徹底的解放自我,隨心所向,有我無敵,奈何不論何種生靈,皆被自己的肉身束縛了神魂,如何能輕易求得超脫,故魔道中人在修煉之時,一但修為暫時無法提升,心靈一旦被肉身壓制,便易暴怒,需鮮血的刺激方能重回本性,這是所有魔功的通病,除非有大毅力者,剋制住自己的慾望,或者以自殘之法來緩解心中之慾望,否則一場殺戮卻是難免。故修煉魔功之舉最是兇險,雖進境在初期比道門求仙之術快捷,卻是隱患極多,是以凌空聞得李敏毓的緣法,卻是在那魔道,叫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凌空思得良久,長嘆一聲,方對亡月老怪說道:“拙荊既與那魔道有源,也是天意如此,我等雖是修煉之人,卻也不知天心究竟如何,事已至此,凌空不敢奢求什麼,只望我妻能平平安安過此一生,卻不願她修那魔道功法,與魔道有緣之意,便讓她來世再還吧。”
亡月聞言雖是有些遺憾,卻也知道此乃人之常情,換作自己處於凌空的位置上,便是對魔道再無惡感,只怕也不願自己至親之人去受那魔道修煉之苦。想及自己當年,為修得地火陰雷之術,生生捱了七七四十九日的陰火煉魂之苦,若非在最後關頭得了烈焰寒冰果之助力,恐亦難逃形神俱滅的下場,便是現在想來,也仍有幾分懼怕之意,是以也頗能理解凌空之意,當下也不再提什麼九黎血脈,只是與凌空說些魔道修煉的心得,凌空也不藏私,將自己於劍之一道悟出的心得說與亡月老怪,二人互通有無,彼此大有進益。
不知不覺,亡月已在凌空候府盤恆了個多月時間,二人終日談論各家之功法,無塵子初時尚對亡月老怪懷有芥蒂,後見二人相談甚歡,心中對亡月老怪的排斥之意便漸漸淡去,抱著小女娃加了進來一起參研,如此一來倒讓凌空收穫不少,亡月老怪與無塵子,一魔一道,便是知道對方的功法,也是不能習練,若想修行也非不可,只需將自己渾身修為廢去,自然便可修行了,從此改投魔道或是道門便可。而凌空則無此慮,他之劍門一脈,既有仁心訣這等正氣凜然的功法,又有幽冥訣如此詭異莫測的劍訣,是以對劍門來說,其他修煉中人的道魔之防,對其卻是無須考慮之小事,凌空本就有心修學他派法訣,以遮蓋自己劍門的身份,此時得道魔兩大高人在此,哪能不兼收幷蓄。以凌空之修為境界,得了二派法訣,不過略一思索便能了其奧妙,假以時日,在此基礎上結合道魔之長,便是再創一門功法出來,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如此又過得幾日,禮部官員忽然報稱,那東瀛國中派出使者來朝,如今已在天津登陸,如何接待還請大人示下,凌空聞言,立知其意,淡淡一笑,便命下面的官員按照常禮接待便是,我中華堂堂上邦,豈能因仇隙而失了禮數,另外加派侍衛保護其安全,免得那些使臣被憤怒的百姓攻擊。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