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墨寶你想說就說吧,媽咪沒意見。”夏瓊依鼓勵孩子。
“好。就是吧,爸爸您每天上班去之後,我不是起得晚麼,媽咪都會特別地、單獨地給我做一份愛心早餐,和您和媽咪吃的,都不一樣哦。”
還每天一首古詩的主題,小墨寶吃得特開心。就是吧,要記住那些詩,有點困難。
一提及背誦那些生疏的詩詞,小眉頭微蹙。可見那些非現代的文字,於他而言是有些難度的。
“你怎麼做到的?”陸澤瑞猛地側轉身來問,吃驚得很。
這麼多天了,倘若兒子今天不說,那他要到哪天,才能瞭解這丫頭的一番良苦用心。
夏瓊依見他這麼大動靜,全桌都盯著她看,有些尷尬,小聲解釋:“很簡單,不是有很多製作美食的公號和影片嗎,跟著學的,都是別人的現成創意,我照貓畫虎,照搬照抄罷了。”
“即便如此,肯花心思為兒子單獨做,也是特別的愛給了特別的他。”陸澤瑞聲量不減,意欲讓兄弟們都聽清。
“爸爸,您可不要嫉妒只有我有哦。” 墨寶洋洋得意地勸。
陸澤瑞故作心碎狀,“老爸嫉妒得不要不要的,嫉妒只有你,得了這獨一份的待遇,還有真愛。”
“你小點聲,”夏瓊依拽拽他的襯衫袖子,不想讓別人聽到,努力側轉臉面對他,差點就後腦勺衝其他人了,急於制止:“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在搞笑,在跟兒子爭寵是怎麼的。”
她始終能顧及他的面子,陸澤瑞自是相當滿意,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我幹嘛要掩飾,我的確在跟兒子爭‘寵’,這又不丟人。”
然後又揚聲衝墨寶喊:“不過爸爸我呀,更由衷感激你媽咪對你的獨一無二。”
“哎你有完沒完,”夏瓊依有些急了,“那是孩子需要,我們不是約好不說謝謝的嗎。”
“對,只因為孩子的情感需要和心理需要,被‘看見’了被‘重視’了,你的愛心早餐就起到了療愈作用。不都說療愈發生在被看見嘛。”
得,陸澤瑞繼續不高不低的聲音,夏瓊依選擇了噤聲。
再製止下去,不知道這男人又會叛逆,或高調成什麼樣子。
她甚至懷疑,他的青春期是不是滯後到現在了。
在成熟沉穩的男人眼中,她讀到了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張揚和純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