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鄧布利多的那個鄧布利多。”
安瑞爾語氣平靜,輕輕說道。
監獄裡沙沙翻身的聲音不見了。
貝拉的眼珠暴突著,上嘴唇被牙齒緊緊咬住,顯出她的不平靜——
監獄裡唯一一個毫無反應的人,也許就是羅道夫斯了。
不過他的眼睛更亮了。
“哈——哈哈……哈哈哈啊!!”
貝拉突然爆發出一陣刺耳的狂笑,笑著笑著就變成了尖叫。
她發出沙啞嗓音的喉嚨似乎都要笑裂開來……
“哈哈——這個小崽子……他說他姓鄧布利多!”
貝拉的聲音在最後一個詞時突然抬高了八度,瘋子般的語氣間充滿了戲謔。
“壞的那個呢?”
一個平靜至極的聲音開口問道,卻意外蓋過了貝拉的狂笑。
安瑞爾完全沒搭理貝拉——他等這個問題等好久了,甚至不惜忍受那粗野的大笑。
他轉向羅道夫斯……
“格林德沃……我叫安瑞爾·格林德沃……萊斯特蘭奇先生。”
羅道夫斯凝視著安瑞爾,片刻後,他一言不發的坐到了自己的床邊,眼睛依然直盯著安瑞爾。
哦,其實那不能算是床,應該叫草蓆。
“很好,只要有人信了,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安瑞爾緩步在走廊裡轉著圈:
“讓我問你們一個小問題……
你們……到底為什麼忠於伏地魔?”
這裡還活著的所有人,都是食死徒。
安瑞爾其實挺無奈的,這和他在魔法部找到的資料不太一樣。
看來魔法部也不是很在乎這群關進重刑區的囚犯——他們的生死,似乎早就已經是無所謂的東西了。
貝拉似乎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安瑞爾的語速很快,沒給她什麼辯解的時間:
“湯姆·裡德爾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一個革命者,他應當貫徹並忠實於自己的理念,忠於自己的革命藍圖。
他會構築一個偉大而恢宏的世界,作為他所有使徒共同奮鬥的目標。
那是一箇舊制度,廢墟上的新制度,是一個指引者……
所能許諾給所有人最大的承諾。”
安瑞爾深深吸了一口氣……
“就算……它是不被世人所容忍的,甚至說是不可實現的;
就算它是令人作嘔的獨裁恐怖主義所披上的一層皮!”
安瑞爾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伏地魔給了你們什麼?
他連最外面那一層偽裝的皮,都懶得披在身上。
混亂……無政府無紀律無組織的白色獨裁。
當然當然……也許你們的隊伍中有那麼一些瘋子就喜歡這樣的世界,是不是?”
貝拉似乎從鼻腔裡濃重的哼了一聲。
安瑞爾選擇無視她,看向依然沉默的羅道夫斯:
“屠殺麻瓜,除了空虛的、一次性的樂趣以外,你們得到的還有什麼?
捨棄了麻瓜作為勞動力、僕役,乃至奴隸的利益,換來的卻只有你們自己的病態和瘋狂,以及,那失去控制的、狂躁的亢奮。
然後再毫無自覺的,將你們身為巫師這一高貴種族的冷靜棄如敝履,嗯?”
安瑞爾的音調逐漸抬高,監牢區內迴盪著他一個人的聲音。
“再看看他本人吧!
走在死亡的岔路上,越走越偏……
居然還膽敢大言不慚的宣稱,自己在長生的道路上,比任何人走的都要遠?
呸!
剛愎自用卻沒有真正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