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修,你說……這老傢伙不會是想……”
安瑞爾好像是在確認一樣,問馬斯科瑞。
並在同時,毫無壓力地一個側身,躲開了面前不可名狀之物宛若海浪一般的拍擊。
“別問我,我就是個搞鍊金的,猜測的結果和你一模一樣。”
馬斯科瑞面色不善。
“嗯?看來你很反感這種人?”
安瑞爾好奇地問。
“換你來你也煩。”
馬斯科瑞更沒好氣了:
“我們假設,你費了好幾年的功夫,好不容易弄出個成品傀偶……
然後這貨留下的後手突然順利啟動,你還得拼死拼活跟他幹一架——
輸了,丟人還賠本。
贏了,好幾年白乾。
不管怎麼樣,傀儡都得回爐重煉。
更關鍵是,剛拿到手一份素體時,我又不像你,能直接確認這玩意到底是進了死門,還是滯留在人間……”
毫不誇張的說,這絕對是作為偃偶師的馬斯科瑞,乃至他所出身的整個克勞恩一族,最為頭疼,最為痛恨的事了。
同時,這也是馬斯克瑞在見識到安瑞爾那一手近乎離奇的“死亡”能力後,幾乎就是武斷一般,做出了“跟隨安瑞爾”這一決定的重要原因之一。
說回前面的巨烏賊。
或者說,是戈德里克·格蘭芬多的“身體”。
他的靈魂已經死……不,沒死,只是碎的不能再碎了。
魂器?
那是1227年正式被世界巫師協會聯合放逐的“卑鄙的海爾波”的傑作。
那是在格蘭芬多死後不知道多少年才出現的發明,由一個完全喪心病狂的天才瘋子發明出來的。
所以,格蘭芬多如果想永遠留在這片土地上……而且還不能是幽靈這種毫無法力,毫無意義的狀態。
在沒有魂器這種方便又快捷的方法時……
他選了一種更痛苦……也更極端的做法。
其實和魂器原理倒也差不多。
只不過,是剁碎,而不是切塊。
“他可不只是想活著,他想的是死了再活。”
安瑞爾抬手甩出一道赤紅色的水柱,又碾碎了巨烏賊的一條觸手。
死了再活。
這正是馬斯科瑞最厭惡的一點。
換成華夏更能理解的情況大概就是……趕屍的最煩屍體還沒趕就自己活過來了。
可惜,格蘭芬多留下來的手段……有點……
太古老了。
一個世紀,兩個世紀……
也許在小几百年裡,他的手段仍能起效。
可這整整1000年的時間……
安瑞爾略顯惋惜地搖了搖頭——
似乎是感知到了安瑞爾的想法,馬斯科瑞嘀咕著:
“嘛,從某種意義上,你們那位學校創始人……也算是在另一種意義上,永生了吧?
所以說比不上你這種……”
馬斯科瑞頓了頓,想找出一個比較貼切的詞,用來形容自己這位幾乎……已經人間無敵的教父大人。
“我想想……”
安瑞爾失笑。
“怪物?”
“切……如果你願意的話。”
馬斯科瑞無語,他還是按安瑞爾的玩笑改了自己的說法:
“就算不如你這種完全意義上永生了怪物,他也保留了自己的,嗯……存在。
怎麼說呢?
格蘭芬多本人就像是一塊冰糖,或者鹽塊,隨你怎麼想。
他的所作所為大概是把自己砸碎,砸成糖粉,扔進一杯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