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爾凝視著面前的屍體,深吸一口氣,走上前蹲下,伸出雙手為這無辜的死者合上了雙眼。
不知怎地,安瑞爾內心忽然升起一絲荒謬感。
如果,自己不出現,按照原劇情走下去的話,這孩子也不會死。
不過他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他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難不成還要為了這種不認識的人再死一回?
他最多隻是感慨兩句,然後為這無辜的被害者報仇而已。
他是第一代黑白魔王的子嗣,怎麼可能因為一個無名之人而止步不前。
輕揮魔杖,一隻銀白色的矯健蒼鷹從杖尖飛出,去校長辦公室給鄧布利多報信。
幾分鐘後,教授們蜂擁而至……
這件事已經不是能快速解決的了,就像當年死去的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一樣,威廉·克雷斯的家長也許會來學校討要說法。
當然了,考慮到克雷斯的父母都是麻瓜,全宰了無疑是最便捷的做法,也不會有人追責。
可這麼做的話……伏地魔來了都得遞根菸叫聲大哥。
安瑞爾將這個毫無人性的選擇暫且拋諸腦後。
經屍檢,克雷斯先生的確死於蛇怪注視,從他死去時手中的物品上看,他似乎是在進行一些秘密活動。
可能是在下樓前往圖書館時被襲擊了,也可能是自負到感覺自己能抓住幕後黑手。
從他學籍格蘭芬多以及同學平時對他的看法上,基本可以確認是後者。
安瑞爾頭疼不已。
你可以勇,也可以莽,但你沒主角光環啊!
麥格教授的表情充滿了悲傷,昨天晚上發生的這兩起襲擊事件,受害者全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學生。
斯內普教授則是一臉凝重。
當然,還有個抽象的傢伙:
“這……這真是太不幸了,可惜昨天晚上不是我值夜……”
安瑞爾人都傻了,不是,這人完全不看氣氛的嗎?
麥格的眼神都要殺人了啊!
不過礙於道德和修養,米勒娃並沒有直接當場弄死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蠢貨。
安瑞爾倒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人都死了,再說什麼也沒意義。
他現在在想這件事的影響。
事實上,安瑞爾現在有兩種選擇:
第一種,直接先把日記本拿到手再說,之後不管是滅了還是做實驗就都無所謂了;
第二種,則是先把這件事壓下來,雖說死了人……
但不出所料的話,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發生襲擊事件了。
在別人看來,可能是同學之間交換的護身符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的斯萊特林繼承人收手了。
只有安瑞爾清楚,原因有兩個,一是小金妮已經開始不再信任裡德爾的日記本了,二是,她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精神也在變得更加敏感且脆弱,短時間內不足以再支撐裡德爾的記憶附身於她召喚蛇怪發動攻擊了。
安瑞爾凝視著鄧布利多,後者似有察覺般抬起頭,和安瑞爾對視著。
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感出現,鄧布利多下意識地發動了攝神取念。
“先生,如果想揪出那個幕後之人,我們需要隱瞞這件事一段時間。”
鄧布利多聽見了這樣的心聲。
說實話,走到這一步,安瑞爾也挺無奈的,但好在,鄧布利多不是什麼爛好人。
這種短暫犧牲顧全大局的做法,他有很大機率接受。
最關鍵的是,人已經死了。
不要憐憫死者,憐憫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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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