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諾,希望她能早點出現。”這樣,世界上就會少一個被離愁折磨的男人啊!
然後,她將杯中酒液一飲而盡。
霍炎看著她,深邃的眸光如波浪在湧動,而在她喝下酒液後,又馬上將目光轉開了。
晚風輕拂,空氣裡流動的,是誰也捕捉不到的、淡淡的異樣味道。
霍炎在許母的病房外守了一整晚,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天亮後,護士進入病房,開始為許母做每天的常規檢查。趁著這個功夫,他去了一趟洗手間。
回到病房,護士的檢查仍在繼續,而許母也依舊在沉睡。
似乎沒什麼異樣,但他敏銳的目光立即注意到,百合花被換了!
“護士,剛才有人才換了這花?”他趕緊問。
見護士點頭,他立即追問:“他人呢?”
護士往門外偏了一下頭,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他已如離弦的弓箭,瞬間便不見了身影。
電梯是正在往下的,等電梯已來不及,他索性跑進了樓梯間。
他幾乎是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當他來到一樓大廳時,正好趕上剛才那趟電梯到達一樓。他滿懷期待的望著,但電梯門開,走出來的是幾個護士和醫生,連一個穿便服的都沒有!
難道她已乘坐前一趟電梯離開?
他快速追出大廳,在大廳入口的高處眺望寬敞的前坪……忽然,一個身穿大衣,以圍巾罩住半張面孔,匆匆往外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位小姐……”他太著急,不自覺的伸手拍上了對方的胳膊,忘了在這裡,這個可是大忌。
他得到的自然是一記戒備的眼神,而且,這個是男人……
他緩步回到病房,卻見給許母做檢查的護士站在門口,似乎是在等他。
“有什麼事?”他快步上前,以為是許母有什麼問題。
護士撇唇:“我很忙的,你再晚來一步,我就不打算告訴你了。”
“?”
“剛才來送花的是一個快遞員,他換了花之後又去別的樓層了。”
霍炎:“……”
“你在找那個每天來換花的女人?”護士接著問。
見他點頭,護士面露遺憾的聳聳肩:“那你來錯時間了……”她想了想,“大概每年這時候,她都會讓快遞員暫替一段時間的。”
霍炎:“……”
護士還說,那個女人從來不與人交談,每次來都像隱形人似的。有時候護士忙著做檢查,她何時來何時去,竟沒人察覺。
至於每年讓快遞員暫替的這段時間,也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這只是護士們這幾年總結下來的經驗而已。
每年只有十幾天讓快遞員暫替,卻正好讓霍炎給碰上,真的是巧合嗎?
他暫時無暇追究這個,因為許母已經醒了。
霍炎走進病房,只見她呆坐在床頭,靜靜的望著窗外。
早餐在床頭櫃上已經放了一會兒,都有些涼了。
“媽!”霍炎走近她,輕喚。
聞聲,許母緩緩的轉過眸子,他的身影雖已映入眼簾,但她痴怔的眸光並沒有改變。
他甚至不確定她有沒有看到自己,她已將臉轉回去了。
雖然醫生告訴過他,儘管她已醒過來,但並不認識人,他仍琢磨著自己說點什麼,或許能讓她對自己不那麼陌生。
卻見她伸手從枕頭下摸了一個東西,朝他遞來。
 ;。。。 ; ; 電話第二次響起,盧靜兒才懶懶的瞅了一眼,立即精神一振。
她沒想到,霍炎還會打電話給她。
她著急的伸手,卻在拿起電話後又猶豫了。